我们就是这样的材料铸就的,正如莎士比亚《暴风雨》铸就的梦想一样。
90年代末在上海和北京的所有艺术家中,我们非常激动能够发现徐震、杨福东、冯梦波等,10年后,他们依然保持创造力,当今,崔岫闻是其中最突出的艺术家之一。
特立独行。
当其他人被盲从和金钱所吸引时,她的特立独行实际上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正是她的幽默感、她愉快的随意性、尤其是她显而易见的自由,让她与众不同。
尝试把崔岫闻归到某一类里,你将看到:你一给她的作品贴上一种标签,她就会努力背道而驰。
崔岫闻就是这样的人。
她的行程?非典型的。
她的实践?动态的。
区分的标志:从绘画转向到视频和摄影,不露痕迹。
就是这样。
话虽如此,当有人和她一样,几年来创作许多作品,他们看起来的不同凡响之处是可以区分出一些稳定特征。然而你发现这只是一种风格。
而崔岫闻的风格似乎是两条线,互相交叉,互相辉映:一条是观察,痴迷于生活的材料——美的或丑的;另一条是创造,或者让着迷的东西复活。
她最近的影像作品——我们在目前的展览中所看到的,采用了极其简约的方法:在影像中,艺术家分别聚集了一组裸体男女,每群人随着音乐自由呈现内心的状态。编辑影像时,音乐关闭,我们只能看到男女手臂和双腿在静止中略有移动。
没有音乐,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需要,我们感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但令我们无法止步;令人费解,但其并不封闭。在某种程度上,正是不可思议和令人费解反让我们着迷和好奇,欲想探知究竟意义。发现与否,答案已经不是要义,关键在于观者对艺术创作的积极参与。乔治•布拉克说:“艺术就是制造干扰”,没有多少华人艺术家,年轻的或不年轻的,像崔岫闻一样知其真意。
这种独特的艺术家有非常特定的艺术之路,即使当她创造出极易理解和动人心扉的作品,也总是在梦幻的世界展现现实。
这个特点贯彻始终。
崔岫闻有一个手段,让我们在不安和启发之间来来回回。布拉克说,«艺术就是制造干扰»。崔岫闻艺术的内核,正是通过制造干扰,令其直接呈现。
米歇尔•努里萨尼注:我在2000年或在2001年在上海艺术博览会程昕东处看到崔岫闻的作品,在法国勒弗雷斯诺展示了她的《洗手间》,在波尔多展示了«三界»等;在巴黎的摄影欧洲之家展示了«三界»,在蓬皮杜艺术中心« 那么!中国!» 展中展示了《洗手间》和《地铁2》,我时任视频部分策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