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千里的画我当时在心里就窃喜,那些所谓的“80后”的现有定义不攻自破,比如卡通一代、独生一代...完全和何千里不着调。其实事实本来如此,几个名词来诠释年龄差距可能是10岁的人群大都是不靠谱的,这只是每个时代流行文化的调色剂。
何千里的作品名字充斥着这样的字眼:北冥之鱼、豆芽纪、褐鼠花园、局部的风景、蕨.花园、苔藓花园、猫迷宫、向日葵、夜访动物园......何千里涉猎的大致是风景与动物题材,但可别误会了,何千里涉及的不是环保题材,在他的创作里你找不到对现代化进程中的绝望者,画面上你找不到现代化进程中的标志性实物,你找不到工业文明尽头的万物复苏,卷土重来。何千里的风景只是属于他自己的乌托邦风景。
何千里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风景画家,在他这里的风景是被幻想出来的风景,被改造过的风景,其实与其说是被改造的风景,还不如说是被创造的风景,被艺术家优化过的风景。物与物的组合在艺术家的缜密心思下显得协调一致。你在这个80后的艺术家这里几乎看不到年轻人的惯有的迷茫与不知所措,也看不到80后的过早怀旧,更没有“青春残酷”的日记。相反,艺术家只是简易的选择了随时在路上享受片刻的远眺与沉思,或是偶尔待在黄昏放纵于古老的沉醉,亦或只是独自在窗前发呆、浮想联翩。这样的选择其实更接近于“顺应自然”,道家主张人类活动应顺应自然规律,《道德经》有云: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新生的小草是柔弱的,但却富有生命力,也能掀翻石头。而相反的,事物强大了,也就更接近于衰老。在当今社会的环境里,到处可见人造花卉花坛的“修剪式”风景,这样的人造风景充斥着人来人往的马路一旁,人们无时不在挑战着大自然原始的力量。大量的虚拟风景在电脑机器下被输入输出,大量的人造风景在现实中被放置,尽管这样,艺术家也只是从画布中游离,出走于“现实”,幻想着自己心中认为的风景,其实只是在寻找被忘却的风景,在选择上多了一份淡定。我很坚信何千里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内心居住的地方,因此“对抗”对他来讲并不是一个课题,而绘画正是属于他内心居住的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