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
绘画从来不谈自己,她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在那儿,我来到了一种令人震撼的惊奇中,神秘是全部;在那儿,我呆在一种清明的纯洁里,神秘不停地躲藏。
木炭,铁锈,白粉笔,多年来我一直不断地重建着陋室的四壁。
试图让自己和远古的人拥有同样的一种存在,当心灵的墙壁成为天空的墙壁,无限的夜空下闪现出一束火把的微光。
同样的木炭,同样点燃了远古脸庞的痕迹,当她们像歌唱的肌肤一样展开,脸便成为了世界的模样。不知疲倦地回归到脸,回归到身体。木炭像开凿土地的犁铧一样。土地的脸......在不同的眼睛里,是否也将会是人的脸?
试图保持在所有行为最初的纯洁当中。
要在最初的虔诚和纯洁中绘画,也就像是最后的。绘画是人最初的行为之一,像用手舀水: 这些动作让意识显现,像鲜活的泉水涌出地面,欢快的,淘气的,充满气息,还带着些泥泞, 传递土地之火的神秘的人,把动词带给身体,让他在污泥和呼吸中踏上双脚,让我面对着与我相同的,相似的,与我不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