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 “流水账之二──生命的自来话”个展,上海对比窗艺廊。展示了树叶给我的提示。
我爱这堆树叶。
停止雕塑创作,拾回二十多年前丢弃的画笔画布,想回到平面上来找点东西,绘画材料的味道虽近陌生,却仍亲切。
2006年12月至2009年初,没停过自己绕自己,且绕的高高兴兴,一绕三个年头,“技术”有所进步,但不知用途何在,在不确定中“绕”着。
公鸡,公鸡时代。
我院里养了两只公鸡,一只比一只毛光水滑,啼鸣清脆,毛发火一般红,走起来昂头翘屁股,显得高贵,哥俩常无故打斗,有时为争霸一只小母鸡,独刁一只小虫虫,两败俱伤……
一天,那哥俩惨遭我家里养的“土贼狗”毒手,被连毛连屎连骨头一块啃光啦。肥翘屁股,红做衣兮,人磨长刀,狗獠牙,人狗皆惦记。这案列是人类戏剧化的一部分,叹此,画鸡。
常触闻80、90后女孩的状态,惊“妖精时代”已席卷大地而来,关门上锁到没有必要。公鸡现象已不重要,暂放一边,转而画画这些小妖精,原想乘性趣正浓,发展一个“妖精时代”的系列雕塑,扫兴“阿凡达”来了,二者的主人公遭遇,令我选择放弃往下延伸。
上述的遭遇算是一点小挫折,但无碍。
“以书法的名义”在画布上狂乱书草,是我30年来链接空间的最重要的一环。在惯性般的折腾,自绕中。它们让我打开、放下、无意识、无目的、无羞涩地去奔跑,并分下一环紧紧链接。
2007年 个展,北京对比窗艺廊。
“口传与耳闻的四方——第三届贵阳双年展”,群展。
2008年 创作雕塑《花朵》系列
作品《金汤银水》永久性陈列于云南城投集团广场
树叶系列之《夏天》《枫叶红》永久性陈列于北京云南大厦。
2009年 扩建绘画工作室。
2009年8月,西藏行45天。内心开开合合的同时,沉重也由然而生。眼前的迷信与信仰,佛学与宗教浑混不清,政治与人性的搏杀、自然,生态与人类的贪婪、恶性循环。开合间又沉又重。
2006年至2010年 主要精力用于平面绘画尝试探索。
2010年初始 带着一张悲观主义的脸色创作《人类里程碑》系列,原意是通过她代言几句后能把心中那堆“沉”放下;确没料到越弄心情越坏,自我的悲观主义像一把自己杀自己而不是血的刀。且越捅越深,透不过气来。一天早晨,镜中自检,吓一大跳;镜中的我面青目凉,鼻孔里吐出来的气都带着几分对社会责任的肃漠感。
何苦呢,那么多,放下吧。
再“以书法的名义”,跑吧!管好自己院中树、丛中草、地上花;扫静尘、洗洁茶酒之杯,吃饭的碗,开开心心,简简单单,接着坐台,莫论墙外尘嚣。
2010年夏雨季节 我回到了最小的生命体“蝌蚪”。
小蝌蚪,有形而又无形,万物生命之源;生息于沼泽,湿地、臭水塘、游历成长在江湖、大地、蓝天之上;从贱草、鲜花、参天大树到荒原、魔窟、城市高楼;从褐色的粪土、黄红的果园,黑沉沉的地心,到金色的塔尖。紫色的城墙,深蓝的大海——朝夕无息地流动在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血管里,无处不在。
我,是其中一只蝌蚪。
2011年 《合唱团》,“艺术登陆新加坡”博览会,新加坡。
“我是其中一只蝌蚪——罗旭的艺术传奇”,个展,深圳华·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