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良画作
反思:为何被当今艺术市场忽略?
当年国画大师李苦禅带学生观看关良画展时,学生们纷纷表示为什么关良不能把人物画得规矩些。李苦禅无奈解释,“良公的画法叫得意忘形”,即求传神不求形似之意。从这些受过高等美术教育的年轻人的评价中不难理解关良的尴尬——也许是造型的稚拙,缺少广为大众所能接纳的华美好看的外象,关良的作品一直不被理解甚至遭受冷遇,尽管早被有识之士如黄宾虹、刘海粟、唐云等定为高位,但也只是名分上的,离真正意义上的市场价位还相差甚远。这是当今艺术市场的大忽略,忽略的是一个不该被忽略的寂寞的大师。
关良的作品在近几年开始显著升温,从藏家群体来看,不少本身都是画家。收藏市场之前曾有过“行家说了算还是买家说了算”之争。很多人认为,从长远的目标着眼,还是行家在引导市场,黄宾虹作品沉寂了近50年终于被认可就是个例证。齐白石所说的“真能知画之佳者”什么时候可以形成大气候,那么关良也就当脱颖而出了。
这样一位在中国美术史上写下重要一笔的杰出艺术家,相关的出版资料却少得可怜,近年只有上海、河北等地出版的两三本关良画集,而且收录的多为油画。罗立火表示,今年是关良诞辰110周年。虽然他长期在外游学,但对故土感情却极深,直到生命的最后几年,他使用的图章印文都是“番禺关良”。但在他的故乡广州,却没有一场像样的纪念或是研究活动,殊为憾事。这本画册的出版,也算是对那种逝去的精神,那个逝去的时代的一种追怀和呼唤,是对大师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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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遗忘的广东大师
丁衍庸。这位曾经的广东省立艺术专科学校校长,对广东美术教育的发展影响深远的人物在1949年广州解放前夕远走香港,从此在中国内地的艺术史上失踪。他被视为中国早期野兽派最具代表性的画家之一,到了香港后,将视野转向了中国传统艺术,潜心研究八大山人、徐渭、石涛等中国古代艺术大师的绘画作品及中国古代书法篆刻艺术。
谭华牧。20世纪20年代初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西洋画科,回国后在广州、上海等地从事美术教育工作,50年代中期从澳门返回广州,上世纪60年代初进入广东画院。作为一位接受现代主义思潮熏陶的艺术家,他一直都在主流的边缘行走,在几乎被人遗忘的状态中走完其生命历程。
赵兽。“中华独立美术协会”的重要骨干,被国际艺术界称为东方的毕加索。但在国内他却被遗失在上世纪30年代开始的历史洪流中。
符罗飞。广东现代画坛上真正具有天才气质的艺术家,被称为“五四以后新文化运动的优秀战士”。一生作画近万幅,但大部分散失严重,国内各大美术馆现仅藏数百幅。
梁锡鸿。民国时期最重要的前卫艺术家之一。抗战爆发促使他的纯粹艺术观开始转向对现实的关怀。建国后接连遭遇运动冲击,在日益边缘化的艰难处境下,梁锡鸿仍留下了两百余件油画及水彩作品。
广东国画研究会。如果不是近年的发掘,民国时期广东地区人数最多、影响最大的这个绘画组织可能依旧在今天默默无闻,赵浩公、卢子枢、潘达微这些本应在美术史上记下一笔的名字也可能只在小圈子中被人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