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作品《22.7.64》局部
香港佳士得“亚洲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上月底拍卖当天,我陪收藏家郭庆祥到广东佛山,其间听到郭接了一个电话,并对着电话说:“好吧!办吧办吧!”挂断后一打听,原来是香港佳士得打来的电话,告知他已办好了电话委托竞拍的号码牌。
晚上七时半,第1006号赵无极作品《22.7.64》开始竞拍了,这是当晚估价最高尺幅最大的赵无极作品,也是郭势在必得的目标。当拍卖师喊出起拍价1000万港元时,老郭没有按常规加价100万或200万港元出价,而是直接向电话里跳价报出了2000万港元的价格。后据现场人士介绍,与此同时,在拍卖现场有人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出价到了3000万港元。两次跳价1000万港元竞价,这在佳士得拍卖史上可能也是绝无仅有的案例。我就坐在老郭身边,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拍卖师连续大声追问“3000万港元!3000万港元!还有没有加价的?”我们这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而此时,老郭语气平静地对佳士得工作人员说:“再加100万港元!”当现场拍卖师喊了“3100万港元”数遍,无人再加价后,“啪”的一声落槌,3100万港元成交。从起价到落槌不到一分钟,这张赵无极创作于1964年的油画大作归入老郭囊中。
对这一切,郭庆祥后来说起在10月份的香港苏富比“争夺”赵无极作品的情况:“苏富比10月3日下午的拍卖会上,我的代理人坐在现场,我电话遥控。为争夺赵无极的作品《10.1.68》,我们和竞争对手缓慢地一口一口加价,我们举到6000万港元了,对方还不松手,又加价到了6100万港元,已经创造了艺术家新的世界拍卖纪录。我看对方也是非常诚心,如我不松手,价格还要往上蹿,当时我就停止了竞价。那张赵无极精品与我失之交臂,确实挺遗憾的。这次吸取教训了,如果也像那天100万港元100万港元地加价,没完没了,这张赵无极力作又可能要突破6000万港元了。所以第一口我就加价1000万港元,不按常规出价,确实现场混乱了一下,也打乱了原先想举牌应价人的阵脚,有些人还要思考或汇报呢!但时间等不及他们有商量思考的余地,这不就我拿下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