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山”——云南青年艺术群落展
这次宋庄文化艺术节我策划的主题是“界外山”-云南青年艺术群落展,主旨在于山里山外的沟通与交流,推出的都是之前没有在省外亮过相的作品,想让最新的作品和云南当下的一些创作思路与外界有一个交流,参展艺术家有9人,作品数量有40余件,展览主要以油画和装置为主,也有纸本的作品,展览现场用一个以“山”命名的装置为中心点,架上作品为立面环绕,突出云南以山为主的群落概念,以界外山的造境形式,简单专一,突出具有冲击力的视觉表现形式。
云南艺术家大多来自山区,有一部分是少数民族,云南群落的特点有天养的自然意境,又从自我成长的视觉经验和都市文明的生活体验中萃取精华,民族文化和前卫思潮的碰撞让艺术家有了新的体验之路,本我的真诚和来自内心的简单直接的叙事方式和表现形式是云南最为可贵的群落特征。
从02,03年开始,就有青年艺术家群体活跃亮相的一些活动,云南年轻的一批艺术家都相互交流和帮助,是一个自发的群体意识,先后在创库,东风汽车厂和麻园做过艺术社区,当然,年轻的一批艺术家主要以东风汽车厂和麻园为主,现在又聚集了一批更年轻的艺术家在“明日城市”,现今活跃于云南的70-80后的艺术家有50多人,还有更多的年轻艺术家加入到这个群体里面来。
北京宋庄是中国最有代表性的一个艺术社区之一,作为云南的年轻策展人,希望和中心城市的文化有所交流,同时也是南北对话,地域文化的差异也可以碰撞出新的思路。作为一个年轻的整体和团队,我们的态度是坚定而虔诚的,无论从作品到展览,虽然不尽成熟,但也是一个客观的体现,希望从本次展览中吸取更多的经验,与外交沟通的更好,为中国当代艺术之路迈出自己的一步。
界外 五行中
彩云之南,炫彩斑斓,却自有吊诡之处,试看《界外山》。
云南性格,高原的血统之类的东西说得多了,烂熟,也烂俗!黑铁一样的主题,榔头一样的画,却一次次打击着当代艺术心脏上最脆弱柔软的部位!
是的,这群汉子,偏安一隅,三界之外。那谁谁谁卖了几个孔方,那谁谁谁被何殿堂收藏,与他们何干?
晒着23℃的日光,抽着辣烟,喝着小酒,力量被压制着,思考却从未停滞过,五行轮回中!
思考多了,不疯魔不成活,力量成了反方向的箭矢,射向自己的心脏。他们在“自我”与“本我”中将自己中伤,扯开带着血骨的身体,将一颗还跳动的红心呈现,你敢不敢接?敢不敢?
李瑞一次次在酒后不知踪迹,一干兄弟找到他时,多半在午夜空无一人的长街游荡,他是冷静而克制的。他的画混沌却又有力量正在爆发,一个恰到好处的临界状态,多一分力量被暴露,少一分没了压迫,加上了书写却又让人参不破。《族腾》那是朝天空燃烧的火焰,脑髓里的喷薄而出的岩浆。
石志明,很多人说他更象个诗人,有着最浓重的“逍遥游”色彩,交集不多却都把酒狂欢。从大理人民路的斜坡往上冲,冲开皮囊直抵内心,“空灵”、“意境”等观念融入具有现代特点的画面秩序的表达方式,暗示的是艺术家在寂静观照中,以自身的心灵节奏追问宇宙自然生命节奏的追求,在通透、灵动、洒脱的诗意之美之下,掩盖的是艺术这种“私人宗教”的智慧之思。
说到意境,那又不得不说说李泽嵩,人在自然面前,他是有敬畏的。恢弘的气场中装着渺小的自我,人心再装下天地,在这样的作品面前我感动,却只能罗列出几个破碎不成段落的词:呓语、黑雪、白梦、洞、蚀心……
回头,再看。梁治远的纸本,开幅不大,寥寥数笔,却将失语的窟境表现得酣畅淋漓,女体下半身——生命之门!画面只是一种来自另一种角度的对世态的陈述,请谨记,梁治远描绘的不是生活,他的主要的思维来源个人的浓重的俄狄浦斯情结。对所或许存在的粉红色给予夸大、突出,从而强调现状生活的平庸、无味、低俗,是血淋淋的抗争!
而严仁奎的《寓言》系列却是幽默的,一只黑手冷冷幽了当代艺术一把。不可多说,列位看官自辩!
来,看风景,看风景,张红兵的风景一样不可语,山不是山,水不是水,他的这些东西都是比较随意,有种残缺感,但是很有想象力,像后现代的诗。
同样,抽离于现实的崔庆远亦满是诗意,他的布面炭笔油彩有魔术似的功效,《成年的我之梦的简述》系列念着拗口,看着拗心,曼陀罗似的充溢着花香和毒素。
蒋鑫和何建国离尘嚣略近些,霓虹灯的山也好,集成电路做的世界地图也罢,却又透着股子敏锐的犟,和不屈饶的向内心自省的力量,力量亦不容小觑!
中国明代大儒王阳明曾放言:“吾心即宇宙,宇宙即吾心”,对这些胸中有天地,却在三界外的艺术家来说,或许正是在画面上想说的话。
他们纯粹而直接,却又是主动选择远离这个喧嚣、浮华时代的“游牧者”、“逃逸者”,他选择逃离这个正在日益强大的都市文化,逃离越来越多被复制的狭隘的实用功利主义和强调艺术实用性的文化垃圾,回归自己的内心五行循环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