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8日,是中国美术学院建校82周年的纪念日。从昨天起,中国美院的一些列纪念活动全面开始,其中包括一个“校史周”活动,今天9:00~16:30,中国美院南山校区里的校史陈列馆,将同时对校内外学生、市民们开放。
“中国美院的校史,是一部贯穿中国艺术界的精神史。”对于这个南山校区的腹地,中国美院校史馆馆长杨桦林有着难掩的珍爱之情,他告诉了记者不少闻所未闻的故事。
他说,蔡元培先生在20世纪20年代末期,就有想创办艺术学校的想法,但当时,为了反对清政府的腐朽统治,先生最初的想法是办学校培养刺客,尤其是女刺客。好在这个理性的学者很快认清,只通过消灭昏庸的统治者,不可能挽救危亡之国,只有以扎实的教育,培养出有新思想的青年新生代,国家才真的有了希望。于是蔡先生提出“以美育代宗教”,在西湖边创办国立艺术院。作为当时大学院院长(相当于现今的教育部长)的蔡先生,任命林风眠先生为首任院长。
“对于中国美院一代代的学生来说,校史馆里的材料,不仅仅是历史知识,而是同学们作为艺术人的学术和精神的家园。”杨桦林这话并不玄乎,在这座不大的校史馆里,果真能按图按物,索到雄壮的历史之骥。在1947~1976年的展区里,有一张照片,是上世纪50年代时,林风眠、关良和一位来自老鲁艺的老师,在下乡前的合照。如果仅把它当做一张珍贵的黑白照来看,可能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如果你注意到林风眠和关良戴的是贝雷帽和礼帽,而鲁艺的老师则装束得非常中式、简朴,你就能体会到,什么是中国美术学院融合了蔡元培“兼容并包”观、潘天寿“传统出新”观,以及老鲁艺“艺术反映生活”为一体的办学思路。
在名师墙上,挂了50位曾经任教中国美院的名师的肖像照。杨桦林说,每一画面背后都是一个故事。比如颜文樑先生是个非常老实低调的艺术人、教育家。上世纪30年代,颜先生自己出钱,从意大利进口了一批学生学习素描所需的西洋人头石膏像,中国早期的自制石膏像,全部都是翻模于颜先生买回来的这批雕塑。
抗战时期,没有钱拍照片,互画肖像画作成同学录留念册;1943年考美院的试题之一,是“中国为什么能完胜日本”;大跃进时期,艺术生扯着嗓门喊着一月作画一千张……这些国美“老人们”的故事,并不是历史,他们是今天国美新人的根基,也是当今美育教育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