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中国美术学院2010届毕业典礼举行。在被院长许江称为“虔敬者家族”的学校里,毕业生们在校园里,不停逡巡自己和母校之间最后的风景。作为一个局外人,记者跟着女学生燕儿,边走校园,边记录下了这潮湿、闷热的毕业季。
15:00
几乎所有毕业生都宿醉了一夜,再次在学校里转悠,燕儿高喊:“落寞死了,就这样毕业了?”
15:40
狠狠地下了一阵雨,毕业生都唏嘘:“哎哟,天都哭了。”各专业的班长湿嗒嗒地窜来窜去,催促着同学们去合影。“嘿!和许院合影嘿!”燕儿说,在美院学生心里,许江是一个谜一样的角色,不是美院的,你永远不懂……
16:10
雨渐渐停了,体育馆檐下,学生以团状聚集,“看!许江!”人群中有女生发出了“看!流川枫~”那样激动的呼喊,布伞下一袭黄衣的许老板疾步而来,多少学生又开始啧啧:“还是那么有范儿!”
17:30
去食堂吃饭吧,拍完毕业照,食堂就是骂了四年,粘了四年的地儿,“我们食堂虽然不咋地,但我觉得今天的食儿特别有味道。”隔壁一只手掌拍过来:“是回忆的味道。”
18:50
毕业典礼即将开始。校园里并不那么伤感。有同学看见老师,行一个瓷实的拥抱。“怎么样?”“好得很!”
19:15
在体育馆门口的一个小角落里,记者找到了燕儿,她正和今年保研的一个高材生一块儿抽烟,她说这是她的“美院状态”之一。“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毕业不感伤么?因为我们走不远。”
燕儿主动跟记者聊起了华丽丽的典礼背后,“接下去的一年,我们同学大部分还会继续在转塘蜗居。”尤其是学纯艺的学生,大部分都考研,也大部分落选。今年的情况是,没考上研究生的,都要接着考,或者有不少在转塘的画室里谋生。
19:40
“你知道吗?我们是100:1选进来的,我们想当艺术家。”燕儿说。
20:00
毕业典礼的音乐还顾自响着,学生搬起椅子离开典礼现场,继续聊天,表情……一点点严肃。“上画室去?”一呼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