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广义:这张作品是在1998年,这个系列应该是我从1990年开始做的,那个时候这幅作品做的时候,当时中国文化背景应该是改革开放初期。当时就进入到中国很多这种,大量的西方商品,应该说这个对我们生活构成影响。最起码我作为艺术家在心理上有一种感觉,实际上这张背景的创作就是,画的这个东西。当然大批判创完之后,在社会上公布之后,批评界把它称之为政治波普,但是我觉得这个词也挺好,这个词最起码让公众、让人民听起来比较容易记住。虽然我从艺术家自己的角度来看也许我所要表达的并不是这种含义,对我而言我要表达的是中性的文化立场,就是我目睹了这样的事实,这样的革命时代。也许我并没有什么批判的态度。我觉得客观立场上这是我作品最重要的因素。当然它被批评界理解为政治波普,我觉得艺术作品的多意性和阐述性,是一个好处,我觉得艺术没有一个固定的形式。
记者:经过了这么多年,再回头看这幅作品,有什么新的感受,或者说跟当时的想法?
王广义:不太一样,艺术家对于早期的作品,事隔十多年之后再看,有一点陌生。当然我看它,我还是能够想起我当时创作它的时候一个感觉,我还是能够唤起这种记忆,总是有陌生感。
记者:这次当代艺术三十年回顾,您作为这三十年的参与者,也是一个三十年整个过程中您也经历了,这三十年您有什么样的回忆呢?
王:应该说,在民生美术馆做这样一个展览,我作为经历了艺术发展的见证人,我还挺激动的。在这个意义上,我挺感谢美术馆能够做这样一个,具有历史价值的事情。应当说我们现在看这个东西我不知道年轻一代,像我作为一个经历者我现在看,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虽然是我年轻时创作的东西,由于它有漫长的这种历史过程,或者说称之为历史的尘埃,我对它的感受心情很复杂。
记者:这三十年艺术发展整个社会发展是结合在一起的,这三十年该如何比较?
王:我想会不一样,就像刚才我谈的感觉说,就是历史的尘埃会遮蔽一些东西,当然也在遮蔽的同时,也会使得艺术更有神话感。因为它离我们很遥远。我想假如再过五十年,我们看这里面的一些作品。完全不同。其实历史这种尘埃,会使得艺术品平添了一种神话的感觉,因为我们不知道作者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现在问我,还可以说我那样想的。五十年以后,艺术家都不在了,艺术家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全是后人怎么解释它,这种感觉。其实艺术知道是魅力。艺术家在场的时候能说,我现在一说反而觉得没意思了,应该这样想。就是说艺术家不在是最好。历史是很有魅力的。
(供稿:民生银行现代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