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绘画是一直的,因为我本身是油画系毕业的,然后对于绘画,其实还是有情结,逃不脱这个东西,这么多年下来,是无法逃脱的。然后接受过这么多年专业的训练,对它合适也很迷恋,而且我觉得绘画对我来说是比较放松的一个方式。然后我中间有一段是没有画画,是因为当时那个,在当时那个情况下,然后你很容易,大家很简单地来思考,来考虑这个问题,什么样是当代、前卫,什么样是不当代,前卫,似乎当时那个状态下绘画不是当代前卫。因为当时我们也很年轻,刚毕业,对这个东西的思考也不够成熟,所以当时会把绘画这个东西停下来,没有画。后来拿起来,是因为我觉得一直的迷恋,最重要的原因。再其他的一个,绘画最好的一点,不用去解释、不用去说。
其实做任何作品对我来说,如果去解释的话就没有必要性了,因为你可以用语言来表达,干嘛用绘画来表达呢。因为我觉得要表达一个东西就是唯一性,最最准确、最最精确的一个方式。绘画我觉得最好一点不用去解释,恰恰它是最极致的,也是人类作为艺术的形式来说也是最早的一个描述。所以我觉得它有一个必然的联系,它就是很本质,这个东西无法相连的,无论你怎么发展,绘画的东西无法消失,这是人对于真实的一种追求,或者怎么样。尽管有抽象绘画,各种平面的绘画,但是还是有这个基础,因为它是建立在我们不断的发展,对绘画的认识,不断的发展,对于美的这个问题的不断的追求,不断的改变这种所造成的。然后我自己就是这样,也是因为首先我不用解释,我画的东西没有具体的形象,全都是意象的,都是我平时对这个东西的感受。而我所追求的东西,用一个最简单的方式来表达一个最真实的东西,其实还是写实的,虽然看上去是抽象的,但是我追求的是写实的东西。
问:好,您对中国当代艺术发展三十年,有什么看法?
刘:是绘画还是,其实我觉得是一码事。
问:就是比较大的,就是当代艺术。都包含在里面。
刘:就是说对于从最早开放开始,就是从最早的写实,现实主义的写实那种,为社会主义服务转化,到开放的时候,然后大家有一种,全是用冲动来做这个事情。就是可以说是恶补,因为世界的发展,我们是与别的是隔绝的,当这个东西全部来的时候,真的无法接受它,所有的东西都是一种冲动,包括当时抽象的、具像的,各种规划的,甚至还有争论,互相之间的争论,是因为它突然间全都来了,而且是并行的,不是一步一步的发展,比如说抽象绘画和其他当代的形式,更加不是一个并行,而是有一个发展,而在中国是一个同时炸开的过程。对于我来说,比如说我现在画这种画,似乎是抽象的感觉。在中国我的前辈,在中国比我大的一些人,对我的影响,比如说我上学的时候,八十年代末我上美院附中,然后就开始接触到,因为我们进了学校和美院是在一起的,有很多比我们大的一些,比如说像我们学校的,就是说严磊,包括张培老师,他们都会对我有影响。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们在画素描不是为了画像,而是为了训练某种能力。所以现在我们会有这种结果,就是因为当时我们就不认为一定要很描摹的东西,所以现在会有抽象的,我们会更加不能说是我们已经研究的很深,很精准,但是已经有一个进步了,就是我们起码有一个其他的理解方式。包括绘画整个的局面也是这样的,最早的有写实,到现在由写实或者说某种画风代表某种前卫,到现在为止各种各样的绘画都存在了,你不能说这个是前卫,写实就不是前卫。这个已经很好了,这是很完整的艺术生态。虽然说更前面,在改革开放前期的绘画,现在回过头来看,是很有力量的,甚至超过现在当代艺术每一个阶段所发展出来的绘画的力量感。但是那只是一个表面的一个东西,它虽然很有力量,但是我们的力量在于,现在的力量在于它的多元化,他的包容程度,包括你对这个东西判别的深度。
问:您今后对自己的创作有什么计划吗?
刘: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所以这个我也觉得很可爱,但是都在考虑,都觉得有很多东西无法做了,大家都在反思很多问题,这个是很好的,包括我自己也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问:第四个问题,对民生银行创建美术馆您有什么自己的看法?
刘:具体不太清楚。但是我觉得肯定是件好事,毕竟有这么大一个平台,因为中国比如说你现在,我们每个艺术家是个人的问题,个人的发展过程在,我说的都是真实的话。
问:您对美术馆的看法。
刘:对,我觉得这是一个,民生银行做美术馆这个事,是中国现在其实最需要的一个事,就是当代艺术。因为就是整个的艺术体制,包括艺术家的发展,能够创作出好的东西,不是一个艺术家一个人的事情,是有整个配套的。从批评,到美术馆,到收藏,到所有制度,才能使这个动目是稳定的,而中国现在很缺少这个,由民生银行就是这样一个大的机构来介入,有这么一个公共的平台,不是一个私人的,是公共的东西。我觉得是一个特别缺乏的,应该很多这种,当然是很好的包括这件事情,做这个三十年的回顾,我想对于每个人都是,虽然我们都看过美术史,所有的画我们都见过,但是把所有的画都放在一起,那是另外一个美术史,你自己会重新界定美术史,因为美术史毕竟是人写的,你最早看的美术史也是一个人的观点。它也是一个主观的,不是一个绝对客观的。虽然不存在绝对可能,但是也是很好的,对每个人梳理一遍,也是很好的事情。
问:我补充两个问题。是这样的,我的问题是这样的有这样一个说法,中国艺术圈有一个怪现状,就是同一水准的艺术家,国外的,中国的艺术家的价格要比国外艺术家要高,您怎么看待?
刘:问题是什么叫同一水准,怎么界定。比如说欧洲那么多国家,或者说一个比利时有三千万人,就人很少,几百万人,他可能有五个这样的艺术家,到了第十个的时候,要比中国的第十个要便宜,因为中国有十亿人,不同的区域,你无法界定一个水平的问题。何况他们的话语权其实更大,而且他们高的人比我们高的人,可能还要高。就是它有各种问题,这个东西不是说我,当然这是怎么造成的呢?这也是个问题。
问: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就是怎么造成的?
刘:其实可能,我觉得可能不是很好的一个东西造成的。其实需要有一个,有很高的,因为毕竟有这么多人在做艺术,这么好的艺术。你不可能它不是好的,毕竟这个时代的产物,它无论好坏总是一个历史,你翻过来看,它总是一个好的东西,无论它失败还是成功,它总是有它美好的一面。这个时代的东西。但是造成普遍这么高的价格,我觉得可能这个是会破坏整个艺术的生态,因为它很不正常了,很多东西是做出来的。这个东西也是一个泡沫。任何一个东西如果是变成一个很强权的东西之后,如这个艺术品,所有的艺术品都这么高的话,绝对是个问题。会产生非常不好。
问:第二个问题就是说您的作品,现在被很多藏家给收藏,您自己有没有留意过,是国外的藏家多一些呢?还是国内的藏家多一些?
刘:可能是国外,因为国内很少。因为这一两年才开始接触国内的藏家,其实中国之前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藏家,有一些人可能倒一倒,或者说怎么样,没有真正的。这两年开始越来越多了,包括有很多,比如说民生银行,其他的银行,公家,大的机构也开始有这种对于艺术的需求,有精神层面的,有形象层面的,也是对艺术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