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力钧展览现场
方力钧其实从未放弃过探索和尝试,试图从被冠以20年之久的“玩世现实主义”中逃离出去。当然,方力钧并不是反对栗宪庭所提出的“玩世现实主义”的概念,我认为,栗宪庭所提出的“玩世现实主义”在上世纪80、90年代是一种全新而又准确的概念,但它在当今这个时代有什么独特之处?玩世现实主义在当今是否已经成为落伍、滞后的概念?在这个“玩世现实主义”似乎已经泛滥成灾到人人见之欲吐的时代,它的价值究竟又有多大呢?
方力钧似乎被这顶“帽子”压的太久了,被赋予的价值和意义太重了。他想给自己减负,去走自己的艺术、人生之路。从他们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所关注的越来越微观,从过去的被人们所赋予极具时代价值的“被呐喊”到今天所关注的苍蝇、昆虫甚至是一个鸡蛋从被孵出到养殖到被杀再到被制作成视频,他的精力已经放到了生活的细节场景中,从这些最细微的场景中去寻求他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方力钧展览现场
一个打了15年哈欠的,从最初泼皮、调侃、幽默的光头走到今天对个体生命、个体经验的探求。不得不说,方力钧越来越严肃起来,越来越“小众”起来,甚至说是越来越自我起来。方力钧开始了他对艺术创作以及个体生命价值的新一轮探求。
此外,在此次展览上,我第一次见到方力钧的装置作品。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方力钧这批装置作品和他的架上绘画作品相比,作品的质量相比要弱了一些。虽然装置作品同样是在传达出方力钧的个体生命的追求和探索,但他的装置作品似乎还有点简单和粗糙,装置语言的冲击力明显不如架上绘画。
不过,方力钧仍是原来那个幽默调侃而有敢说实话的方力钧,“我不相信艺术是干净的。艺术如果很崇高、很干净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或者关心艺术了。” 还有那句“我有榨取光头利润的权利”,都是那么掷地有声、干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