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庄 万竹册 设色纸本 1972年作 22×28.5cm
在中外画坛上,生前寂寞鲜为人知,身后声誉鹊起的画家不在少数,像国外的梵高、高更,中国的陈子庄、黄秋园等都是典型的代表人物。
陈子庄(1913-1976年)是现代著名的国画家,被誉为“中国的梵高”、“画坛怪杰”。四川荣昌人,早期作画号兰园,中期号南元、下里巴人、陈风子、十二树梅花主,晚年号石壶。陈子庄父亲为民间画工,受其影响,自幼喜爱绘画,初学工笔,后改写意。青年时期曾以画纸扇为生,还当过肉铺伙计。生计之暇发愤读书习画。16岁因逃避包办婚姻离家到成都,一面作画,一面从师研读先秦诸自集。上世纪40年代齐白石、黄宾虹曾先后寓居成都,陈有机会得到两位大师亲授,眼界大开,画艺大进。以后为生活四处卖画,却无人赏识,以至经常断炊。他很少交际,善豪炊,性格倔强,怪假,人称“陈风子”、“酒疯子”,他便以此名落画款,自我解嘲。“文革”是陈子庄最艰难时期,他的妻子疯癫、幼子夭亡,自己疾病缠身,甚至穷得连宣纸都买不起,但他仍以极大毅力潜心于艺术创造,把自己的艺术推向了新的高度。1976年死于贫困交加之中。据悉,在他去世前他曾对弟子说过:“我死之后,我的画定会光辉灿烂,那是不成问题的。”言语中充满自信,不容置疑。陈子庄擅画山水,兼作花鸟、人物。其山水多取不起眼的农舍茅屋、乡村田园小景入画,偏于奇兀、凌厉,晚年则日趋朴真自然。他的画不矫饰、不做作、无斧凿之痕,无匠人之气,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是返朴归真,信手拈来,恰到好处,他的画风独树一帜,并形成“子庄风格”。有专家认为:欣赏陈子庄的画,可谓妙趣无穷。
陈子庄生前曾受到中央民族学院美术系张正恒教授的赏识,早在1955年张就断言陈将是中国最伟大、最成功的画家之一。可惜到1978年以后,人们才发现并承认陈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是一位独具匠运、独具风格的画家。1988年“陈子庄遗作展”在中国美术馆举行,在海内外引起震动、名声大振。美术评论家孙克评价陈子庄:“是继吴昌硕、齐白石之后,能因其身世寄托的深远、孤高清奇的境界、笔简意幽的追求,丝丝脉络确是能远绍青藤、八大的画家。”著名画家吴冠中则感慨道:“陈子庄是一个伟大的画家,他的小品精彩极了。要用小品表现大自然是很困难的,但是他做到了。”著名书画家、美术评论家冯其庸看了陈子庄作品后更是叹声连连,提一管水笔疾书:潦倒穷途老画师,胸中丘壑几人知。可怜一管生花笔,待到花开已太迟。此外,刘海粟、潘天寿、吴作人、李可染等大师都对陈子庄的遭遇表示极大同情和惋惜,同时,对他的国画艺术给予了极高的赞誉。
1988年后,陈子庄的作品开始出现在海内外拍卖场上,当时行情十分看好。1989年他的一幅《牡丹》在香港市场上卖到2.4万港元,这个价格在当时并不低。同年, 他的一本《山水》册页被卖到11万港元。上世纪90年代初是陈子庄最辉煌的时期,其精品大都在10万元至20万元之间,1994年他的《牡丹》在中国嘉德拍卖会上以12.1万元成交;1995年在嘉德拍卖会上他的《山水》(27×19.5cm),尺幅不到一平方尺,却创下了6.6万元的好成绩。但之后,其作品价格一落千丈,且多流标。造成这一状况的主要原因是市场上陈的赝品较多,此外,陈的作品多为小幅或小品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步入21世纪后,随着中国字画行情的大幅攀升,陈子庄的作品价格并没有出现大幅上扬的格局,几乎在原地踏步,一直到2005年,中国嘉德推出了陈子庄的晚年精心之作《山村纪游(12幅)》,估价12-18万元,结果被拍至34.1万元;2009年《巴蜀奇珍(10开册)》被苏富比拍至35.24万元;同年,《青衣江山水(12开册)》在中国嘉德以62.7万元,创下当时陈子庄作品的市场最高价。尤值得一提的是:2010年西泠印社拍卖公司经过两年多时间的精心准备,推出了“仰之弥高·陈子庄书画作品专场”拍卖会,共推出陈子庄81件不同时期的山水花鸟画作品,结果上拍后受到各路藏家的热烈追捧,81件作品全部成交,成交率100%,成交金额高达1932.56万元,其中《山乡村色8幅》获价257.6万元,为陈作品价格之最,《牛首山》(尺幅27×32.5cm)不到一平方尺,成交价高达45.92万元,假如以每平方尺计算,陈子庄作品价格高达50万元,这个价格绝对不输黄宾虹、黄胄等大师。当然,如此佳绩也让众多藏家刮目相看。那么,陈子庄的作品究竟能否站稳如此价位?有专家认为,陈子庄的国画笔墨充其量也就二流水准,名望在三流,加上作品又不属于雅俗共赏一类,在市场上买家缺乏一定的基础,尽管西泠印社专场大获成功,但能否在上海和北京获得成功需要拭目以待。也有专家认为,陈子庄的作品专家认可看好,藏家却不一定感兴趣,上世纪90年代之所以没有被市场炒作,恐怕与陈子庄赝品多、小品多有直接关系,未来机遇和风险并存。鉴于以上情况,后市陈子庄的作品在市场上将呈震荡态势,值得藏家多加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