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末期以来的中国当代艺术史中,西南部的当代艺术家在视觉平面作品的创作中有几个典型现象,一方面既有伤痕美术的怀旧痕迹,又有政治波谱的先锋轨道;另一方面又具备了基本的对视觉技巧的过度追求。在图式和娴熟的绘画技巧的双重追求中,图象的力量和表现性的“功夫”甚至一度成为让人眩晕无助的反感理由。于是“叶帅”的“鸟”竟也一度成为一个时期可以平静西南的理由。
董重又是另一个现象,作为西南当代平面视觉的重要艺术家一员。董重显然是具备了基本的学术运行能力的艺术家。在视觉色彩和理性构图中都不偏不倚地正中其道。在纯色系的平面底层中嫁接各种神话的可能性视觉,花,鸟,虫,鱼自然是基本的道具。从基本的的纯色画面中不难看出,董重在每一幅作品的中的两条精心布局,一条线索是以传统文人画的系统构图方式作为画面基本的绘画结构;另一条是在这条文人植被的根系中穿插进类山海经“神物”形象的变异形象。由此,再重新来看待画面的平底纯色,不难理解,这样的画面是平稳,且带有基本的民族主义色彩的当代绘画。
这又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来自西南的董重并不随波逐流的平静心态。对于中国当代艺术的此起彼伏,显然是特殊而另类的。
如果撇开克莱夫贝尔的艺术理解,用内容和形式的双重影响方式来重新解读董重的作品,不难理解格林伯格的内容形式论在一定层面上对此类作品有绝对的影响。西南地区一向是中国传统的民间文化根深蒂固的区域,对当代中华文化的复兴具有特殊且不可替代的影响意义。董重的人文主义精神和文人情怀在当代西南的视觉系统中显然是传承了某些可供讨论的文化素养和精神力量。在当下中国西南的院校和江湖的两大体系中,是特殊却珍贵的文化现象。这一点与几年前中国当代艺术批评家们讨论的“中国牌”的当代艺术有异曲同工之处,关于“民族性”,“当代性”的多种吸收,借鉴,转化,运用,以达到作品的最佳表达效果,这是作为中国当代视觉在国际舞台中的运行基础。当然也不排除作为历史进程中的各类文化颠覆和更新的激进演变,但组合的基础和最终的视觉呈现是这些变革的最种检验,这一点毫无疑问,西南的当代艺术家们已经演绎到精彩的状态,董重自然是其中重要的一员。形式的当下借鉴,传统神话文论的视觉研究整合,作为知识分子型的文人画家在精,气,神的共融中还能够保持住当代学术研究的基本素养,这是最为难得的,董重显然是具备这样的精神气质,不论形式论,还是内容说,都成为他的基本创作方式和精神视觉。自然也不乏作为绘画的基本艺术趣味和敏感触觉。在这点上来看,董重却又显得比一般谈论艺术清高的艺术家多了一份真诚与可贵之处。
另一方面,画面的精致性是我们所理解的作为当代性绘画的基本要求,董重显然在这点上也是成功的。山,海,神,兽,花,鸟,虫,鱼的精致摆布与意象上的追求都成为他的画面里的精彩可读之处。这种刻意布局所形成的“董氏绘画”自然也是我们对当代中国平面绘画所能记住的精彩之处。
当然,董重的绘画也不仅仅是一种视觉意义上的传承,更不是从文化视觉层面上的简单颠覆。它是一种倾向于形式意义上的文人绘画,却又具备了开放的当代性和多元色彩,在气质上又兼备了作为中国文化的民族性与民间色彩,这是弥足珍贵的一点。
不论是市场运行的当下,还是学术意义的今天,我们所理解的中国当代艺术的架上绘画在一定层面上来看,考验的基本要求该是那种对作品“全球化”和“当代性”认识同时兼备;内容上“多元化”与“民族性”并存;“传承”与“开拓”精神均有,“艺术趣味”与“文化气质”相互融合的一种有“中国特色”的当代绘画,如今,处于各类变型时期的艺术中,这类绘画并不多见。
而显然,来自中国西南贵阳的重要的当代画家董重,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场景中是具备了这些方面的精彩接收。
在此预祝展出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