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斗《无题》,摄影,2006
上图这名为《无题》(2006)的作品,其实并未出现在此番其他画廊周文斗个展《无用之用》的展厅内,却多少可窥见艺术家的审美倾向与某种创作脉络(尤其是装置作品创作)。杜尚著名的便池被打碎后幽默地重构为花瓶,此处征引的是整个颠覆经典的现代艺术史,只是周文斗又从中宕开一笔,另辟蹊径地给出了自己对材料重构的理解。
生于1970年的周文斗旅居马德里已有十年,尽管也画些抽象的布面、纸面作品,也拍些趣味盎然的观念及纪实摄影,装置仍旧是他的创作中最为活跃的部分。日前在北京其他画廊展出的正是他近年来的装置作品。
相对于纯粹来自于艺术与生活的“现成品”,周文斗更多关注的是其材料所承载的社会文化意义。用来缠成茧的钢卷尺,织成天使翅膀的羽毛球,加了海绵皮革的乒乓球桌,置入发光灯源的摩托头盔,互相连接成各种螺旋形状的橡胶轮胎,乃至将时针分针从钟面移植到球体表面上,种种材料都被还原为某种如创世之初般的天真状态,肩负经验包袱的只是我们,偏在面对为它们的新形态甚至是新功用时,还要将它们的社会涵义重新注入。《书》在其中较有代表性,将书打成纸浆后重新塑成书的形态,利用的是其物性的不变性,却在实质上完全改变了书的属性,切断了种种外延,营造出一个全新的语境。
对于生活及艺术材料间的思考与转换,周文斗的装置作品有着某种超于生活幽默之外的气质。有人说像是“脑筋急转弯”,或许面对他的作品,我们更该放任自己在迷宫里多游走一会儿,不必着急寻着答案,或许也根本不存在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