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_中国 布面综合 85×85cm 2010
桑火尧的画第一次看时有种欺骗性的简单。他们是一个复杂的工程,标志着纯粹抽象的性质,例如灰色层次主导了有限的调色空间,偶尔穿插着白色的印记。但桑火尧的画并不只给人带来审美快感,还可以从艺术家的概念到他对笔触和绘画框架的把握,及其宏观和微观、中心和边缘、代表性和非代表性的辨证关系中显示出一种理性的成分。桑逐渐削弱了传统的图形和背景的二分法,方法是通过将蜿蜒的铭纹优雅的介入到广泛使用的单色中,而这些痕迹精确的呈现却没有通常随之而来的狂热,它们的精密是正式的和概念性的,是通过端庄和崇高的艺术方式来表现的。端庄通过无数的方式被强调,包括从广泛多样的绘画方式中凝结而成的能显示出艺术家广泛创作范围的美感。这些反过来又驱动了一股概念性的暗流,这股暗流第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挑战了观众的看法:这些艺术品是否只是纯粹抽象的,还是对千变万化的幻觉的重写?颜料的混合形成的如此浓厚,但又与之矛盾的呈现出半透明状态,很难辨别这些绘画的下面蕴涵了什么。
桑火尧强调的重点,例如灰色单色中加上的线条,在同一时间崩塌并扩展了绘画空间。因此可以说艺术家探索绘画本体轮廓的程度表示了他对艺术是作为一个正式的也是哲学的追求。一方面,色彩和形式的减少是对极简主义的参考,尽管有一个观念性的犀利。另一方面,桑通过用超越自我暗示美学的意义使他画布的内容具体化来逐渐削弱极简主义的教条。无论是哪种情况,桑的绘画突出有力而优雅的线性,由色彩、线条细腻的界限清晰的表现出来。他的精密技巧和自信沉着相互交错,桑绘画的印记和布莱斯马登(Brice Marden) 具有识别度的绘画笔触没有什么不同,同样通过对称的起伏蜿蜒在画布上创造出杂乱的形式,看上去停顿在空间。虽然偶尔会显示出马登的审美倾向,但桑的画的差别在于它们有一种类型特殊的,由更大且更占主导地位的色彩平面组成的印迹。
这些重叠的,从一个受限制的调色板中创造出来的块面是表示艺术血统的一部分,就好像是高度独立的视觉风格的迹象一样。桑火尧的绘画中表示出的艺术语言是既有识别度又非常深奥的,仿佛是视觉词汇中符号学的阴谋诡计。但是,人们可以探测到,桑已经将早期艺术比喻完全转化为一个可辨认的艺术印记。例如保罗塞尚(Paul Cezanne)的”通道”(passage),是一项将几何图案渗透到色彩中的技术。这种技术被毕加索(Picasso)合成到他的立体派作品中,被桑火尧运用到明白无误的当代时尚中。用同样的方式,马登的绘画部分借喻了马蒂斯(Matisse),查克克劳斯(Chuck Close),加密了修拉(Seurat)的点画,以及塞西莉布朗(Cecily Brown),对威恩德库宁(Wilhem de Kooning)的欣赏。桑更新了不仅塞尚的,还有汉斯霍夫曼(Hans Hoffman)“推拉”的动态形象。其他那些挖掘绘画的历史并运用到有趣的配置中艺术家,就像刚才提到的艺术家一样,还有像格伦布朗(Glenn Brown)和他对弗兰克奥尔巴赫(Frank Auerbach)的学习和吸收,或珍妮萨维尔(Jenny Saville)和她对吕西安弗洛伊德(Lucien Freud)坚实的绘画表面的重造,桑对过去内容的引用的出发点是正式的和概念性的,也毋庸置疑的具化成了诗意的视觉作品。在面对一个复杂的行业时,桑通过他的辩证美学清晰的阐述出这些,在他画面的中心和边缘之间创造出空间的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