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马多努力用心灵挥动他的画笔,试图寻找千万年前祖先克斯拉人心中的灵光,他用清逸的线条勾触人的灵魂。那些流动在白色画布上的线条,远远望去,如同天主教堂中那些洁白大理石的天然纹理,它们是空灵的,飘渺的,好似原本寄生在画布中的精灵,通过画家的笔浮现于人的眼前和心灵。米歇尔·马多拒绝符号的专政,他开敞的线条如行云流水,给形体予自由的空间, 让它们在观者内心深处激荡回响。他的作品像是日久年深的皮肤,被所有过往的记忆浸泡,被一切生命所经历。短暂的生命之壳,仅仅是天地间可能存在的一个过程,惟有痕迹永恒。画家有意将形体淡化甚至隐去,而清晰地描画人的五官,作品用不存在取代了创造,用灵魂取代了肉体跃然纸上。这正是米歇尔·马多用自在而肆意的画笔为我们拨响的生命和心灵乐章。
这其实,我们发现米歇尔·马多对东方哲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他用西方绘画语言为我们描绘了东方先哲们所倡导的彼岸的虚无,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东西方文化的交融。
王璜生
广东美术馆馆长
“梦境并非我们试图回忆和清醒后去诉说的东西,梦向我们游来有时会轻轻地凝固,它们重新认出已抛弃的痕迹,这表明了米歇尔·马多的作品不是意志主义,但一定是通过我们可称为“精神的锻炼 ”为前提,同时也表明了手并非是为了把线条物质化的唯一困扰,而是如何再引至灵魂颤动的可视。”
Robert Marteau
法国诗人和作家
绘画不是一种描述而是具有意指的人的形态, 一张重新开始的永远的自画像。在裱于麻布的皮纸上颤动着碳笔留下的不透明的线条, 它开出一条垄沟, 纸上的伤痕, 更促使人产生了去抗拒时间的力量和被忘却所威胁的联想。被分割开的躯体片段地显现。线条不封闭, 它扩展了对脸庞的阅读, 于是让我们自己体验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表达或者不安的苦恼。
Lydia Harambourg
法国艺术批评家
作品的内容是一张日久年深的皮肤,被所有过往的记忆浸泡,被一切生命所经历…… 短暂的躯体,仅仅是天地间可能存在的一个过程,惟有痕迹永恒。绘画语言本能地将贫乏抛弃。通过贫困的神秘经历,作品用不存在取代了创造。所发生的都如所预感的那样不可思议,向自以为完美的人格敞开,在那儿, 真实在微不足道的空隙间显露出来却又稍纵即逝, 在生动的隐喻那儿取笑着古老和疲惫的符号的过度透支, 于是艺术将自己裹在空缺中,一种深思熟虑的空缺,如道家,取消了自满的所谓真实。笔法失去了常态,偏移了中心,没有背景,线条属于那些不追寻意义的人。艺术成为一个开放的空间,在那儿让另一种思想登上舞台,唯有在彼岸这个虚空才能诞生。
Christian Noorbergen
法国艺术批评家
米歇儿·马多近十年的创作主要是在亚麻布面裱上纤维纸, 然后用炭笔和彩色粉笔作画。炭笔和纸张是地球上循环生命的片断, 如岩洞中的原始壁画,艺术家使用烧过的木头。然而还有一个主要的区别: 在壁画艺术中, 描绘的图像象征着狩猎的赌注或者动物的神奇支配力, 在米歇儿·马多那儿, 变成了艺术家本人的形象, 一个窥伺猎物的猎手, 警惕地观察着居住在他那儿的“另一个人”的踪迹。
Bernard Paquet
加拿大艺术批评家
米歇尔·马多先生是一位居住在法国的加拿大艺术家,他非常了解中国的艺术,我认为隐逸的境界并不是东方才有的,而是人类共有的一种对超越现实的境界的追求,在他的作品中我们看到材料和美学之间的一种关系,和用心用笔的体会,在他的画面中隐藏着一种深深的单纯和忧伤,我们非常感谢米歇尔·马多先生给我们带来如此优秀的展览。昨天我首先参观了他的展览,非常安静地走进他的展厅,用心去和他的心交流,是非常美的一种境界。
王璜生
广东美术馆馆长 开幕式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