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邱启敬彻底抛弃了此前工作中大量使用的雕塑材料和语言,玻璃钢与各种金属物,精确的造型与塑造手法都被他像毒素一样排出体外,此时的邱启敬作品透出了对形式的敏感以及对自身文明资源的感悟与皈依。其印章系列寿山石雕作品通过对男权传统和欲望红尘的全面反思展开了对更深层人性的剖析与社会演化逻辑的无情揭剥。青花和田玉系列作品则直溯中国古典人文传统,在东方文人艺术中汲取营养,多年的修炼和技艺让他在这类题材的创作中得心应手,秉性中流淌的传统文化情怀沉郁而氤氲,滋养着他的精神与气质,由戒生定,由定生慧。
邱启敬在自己的雕刻作品中倾注着对古典美学的景仰与重构,传统山水、花鸟、人物,尽数被他分解成为自我的创作元素,其代表作《仿八大山人荷花翠鸟笔意》,在玉石雕刻中寻觅八大的笔墨趣味,也裹藏八大的孤傲与寂寥,这是八大的情怀,也是邱启敬的情怀,从八大的残山剩水,孤鸟怪鱼,到邱启敬的朽木衰草,败荷寒江,非今非古,物我两忘。
艺术之于邱启敬,已经成为了一种修行,和光同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