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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发东麻烦制造者
作者:江铭    来源:品博艺术网    日期:2010-11-05

江:你那件衣服穿了多长时间?你当时做那个作品是每天都穿吗?
朱:我那个作品是阶段性的,比如我在一九九四年的五六月有一段时间有时候连续几天都出去、有时候隔两天、有时候下大雨,那衣服不是九六年被人收藏的应该是九八年,九七年我还穿着那件衣服,当时很多的出版物介绍我都穿着那件衣服,我生活中出来跟大家见面并没有穿那件衣服,但是我给人家造成的印象就是我随时都穿着。当时我老戴着那个帽子。

江:你社会行为第一个作品是“寻人启示”,后来第二个作品就是“此人出售”,之后做的是哪一个?
朱:身份证,那是九七年拍的照片,当时还能戴下那顶帽子,比如说我后来做保镖帽子给别人戴过之后的我都会收回,不会把任何一个东西给别人的,现在的让朱发东先走,衣服家里有十一件,卢杰他们当时出资很多钱,条件就是有一件就是衣服要给他们收藏。过去我在宣武门住过齐白石的孙子把他那很小的一个平房借给我住,一分钱不收我的,后来我买过他两件作品,最近还打算买他的图片的作品,他刚从喜马拉雅山回来,从喜马拉雅山的那些是我最想买的,其它的我就是出于想回报他。

江:你觉得你的作品到现在为止哪一件是最重要的呢?
朱:这只能分开讲就现在来说评论、美术史的意义各方面就目前这个阶段的认识来说“寻人启示”、“此人出售”肯定是非常经典的,而且可能很少有作品能相比的,这是大家的一个共识,而且就今天来说人们并不认为它落伍,现在创造出这样的作品来也不容易,虽然出了很多很多类似的,但是你感觉不到有多少好的,这是肯定的,但是我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认为新的作品同样会被非常好的肯定,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涉入到我的这些作品里来,而且这些作品又会加强我过去作品的力度,我们可以看到过去有好多艺术家,其实也不错,但是我们没法看到他后面的东西,或者说他后面有东西但是人们并不看好,其实会影响他过去的作品的,我觉得所以以后那些作品将会得到更高的评价,吕彭的那本书从九十年代的艺术来看他写的并不怎么样,而且连什么重要的图片都没有,九十年代的艺术完了,那十年,当时我就想他会后悔的,他当时用了一张我画的寻人启示,而且说的话也不好听,结果他写那个一百年了现在反过来了,其实推翻他自己了,九十年代艺术和一百年的相反,他现在认为这个很重要,而且登了“此人出售”的图片。

江:他登的是哪一张?
朱:就是立着的那个,还有那个光着膀子的五个人,出现在这种艺术史上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是几个人的合影照片嘛!“寻人启示”被登得没法说了,外国也很多的,国内就更别说了特别多,现在推过来看原来很多作品当时很热闹的,等人们谈论它会忘记,但是我现在发现他们谈此人出售寻人启示特别热衷,而且感觉这个东西是个新作品,老认为好像才发现的感觉这个确实挺奇怪。

江: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
朱:我觉得人们认为可能始终有这种现实意义,始终不觉得这个东西挺老了,感觉就是才发现的这个东西,我自己也觉得是这种感觉。所以别人跟我要登的时候我就给了总是不疲惫、不因为那么多就不印了,总想自己的书上还要印刷,自己的报纸上还要印刷,就是这样。

江: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朱:我父亲最早是在检察院的,他从部队转业到检察院,我母亲是在当时的服装厂。

江:你的家庭也是一个挺正统的一个家庭。
朱:对,特别是我父亲后来又到了政法委,他刚刚一到地方的检察院他就当了科长,挺年轻的一个人后来又当委员官职也还可以。

江:你小时候接受的也是比较传统的教育吗?
朱:我觉得是,上幼儿园那时候进去就呆了一个星期,星期天才回家,好像并不太舒服。

江:小学中学也是吗?
朱:小学我还进农村呆过,一到文革了家里也不太好,各方面都受到一些冲击,就送我到老家我爷爷奶奶那里呆了两年,在那种更乡村的地方,在山区跟那些孩子去游泳很好玩,上学的教室里可能这边坐着一年级的那边坐着五年级的,现在好像有的农村还有的,其实没多大变化。当时上学要走很远,可能爷爷奶奶跟着,也是很随便。

江:你上学的时候是一个很乖的孩子还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呢?
朱:有点即不乖也不调皮,但是有时候也会有点名堂,有时候上课就跑了。

江:那时候也有一点不太守规矩的行为。
朱:对,也会逃课,偷着抽烟都会。

江:上了大学吗?
朱:上了,上的云南艺术学院。

江:你上学的时候的教育肯定都是很正统的教育。
朱:还可以吧!

江:那你怎么突然就搞了行为了?是出于整个社会的原因还是你个人的原因去做这些?
朱:我觉得在做这个之前我自己没有说把这个看做是行为,我就认为是一个艺术。那之前我也画过油画,我还参加过广州双年展呢!还有在云南美术馆和另外两个朋友做过展览,九二年,三人展还是王林主持的,当初广州双年展回来我始终觉得现在画的那些画挺没劲的,不是我现在想要做的事情,然后有一种想法,因为在海南岛总是看到寻人启示,别的地方也有寻人启示,但在海南岛就会特别注意它因为到处帖的都是,海南岛称这边为大陆的,从各个省过去找,到处贴,他的姑娘或是他的儿子到海南岛后不知道在哪儿,他的父母在某某宾馆住,在某某房间希望你能够来见,前前后后都是这种东西,就感觉特别受冲击,因为我自己其实也是这种状况,我自己也是不辞而别的,我跟单位没说、跟家里父母也没说,就去海南岛了,去了好长时间我才写了一封信,在海南岛属于消失的这种人,所以对我触动特别大,但是你在海南岛你不可能思考那么多的艺术问题,在八九年返回昆明的时候,九零年我就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就一直在想后来就放不下这个事情,而且这种时代越来越是那种感觉,之后我就用了一些格纸写了一些朱发东生于某年某月,从小在哪里上学,父母是什么什么,写这样一些东西,最后觉得这个东西还是不行不够,只有就是做寻人启示,朱发东某年某月走失了什么的,就画这些东西,那时就觉得这些东西弄出去会怎么样呢,别人会不会认为朱发东疯了还是怎样,就这样在那里考虑那个问题,思考了好久,觉得不对劲,这就是一个艺术的,我认为它是艺术,而且必须以这种方式来进行,然后我想了很长时间最后认定了,就开始做,就在杂志上登的广告版,当时那些字打的特别难看,就把那些字裁下来粘,一条一条的粘好再用这个去复印,复印到无数回就开始张贴,一张贴马上就反响特别大,比如云南市报这种官方的记者马上就来了访问,其实你总是低估了别人的种种感受、想象力和承受力,这个东西很快就出现在湖南当代艺术上还有评论,这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需要自我来肯定才做出来。做完之后九三年在云南,美术方面我就觉得没什么事可做了,再在昆明做也就这样了,当时也没想到这些,就骑了一个除了铃铛不响以外哪儿都响的破自行车到北京。有人说做“寻人启示”的那个人什么什么,各种的议论,接着我就想到“此人出售”了,我觉得下一步我该做什么,如果一个人出现在街上再出售自己会是什么感觉呢,几乎就是很自然地就想到这个了,之后就到处去弄,买了一件衣服十多块钱,然后用帆布写了一些字弄好了,刚好中国美术馆中国第二界油画展展出我那个“寻人启示”那个填写的字,九四年那个展览当时都是一些大的油画家,我入选了之后来了北京,当时就想了就做了那件作品。

关键字:江铭,朱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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