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二年获得艺理会颁发第一届青年艺术奖的视觉艺术家詹德拉,向来是艺术界的另类怪杰。充满超现实想象力的他,满脑子对全新艺术的尝试和开发。他创作过不少具争议性的表演及装置艺术,目前他成立了实验剧团,专注发展在本地绝无仅有的生物戏剧学。
有一段时期,我经常会在夜晚散步时,看到迟归的本地视觉艺术家詹德拉(S. Chandrasekaran)。他毕业自南洋艺术学院,后来变成我在马林百列的邻居。每次见面,双方都会停下脚步来寒暄几句。可是,这位活跃于艺术界的怪杰,忽然间不见踪影,起先还以为他搬了家。是朋友告知,他去了澳大利亚读博士。
再次见到詹德拉时,他已经是个博士,回来也有一年半时间。他本来是拉萨尔艺术学院纯美术系主任,也曾是南洋艺术学院的高级研究学者,目前正在待业中。但他仍然满脑子对全新艺术的尝试和开发,这也是他为何在澳大利亚八年后,选择回到故土从事艺术工作的主要原因。
就在不久前,他成立了实验剧团“Infinite Saree”,并举办生物戏剧工作坊,让本地艺术家有机会了解目前澳大利亚已很流行的“生物戏剧”,从而推动“生物戏剧”发展。
他本人在表演中落力演出一个角色,采用人见人怕的细菌和海蜇细胞,创作相信是新加坡首个生物戏剧演出,内容有另类画作,也用养殖菌类方法,制作一向给人光洁美丽印象的舞蹈服装。事情远未结束,他还有把毒蛇液体分解出来的DNA,转化成风马牛不相及的电子音乐。另类啊另类,简直是吓坏人的另类。但他客气地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只是提出其中一个创作方案。”
用奖金去印度真奈留学
詹德拉是艺理会颁发的第一届青年艺术奖得主。他1985年毕业于南洋艺术学院,之后先赴印度学习,再到澳大利亚柏斯的科廷科技大学深造,四年前考获博士学位。
他说:“新加坡的艺术要在世界广为人知,一定要在教育上下手。美术教育,不只教导学生什么是美术,还要教会他们如何思考,如何创造。我想,我的看法可能会引起某些人的反对或不安,却是未来美术应该发展的方向。”
谈到当年获奖的感受,他说:“这个奖,不只是对我艺术创作的一种体认,更重要是使我有机会出国去深造,在90年代的新加坡,当时的美术教育还没有设立高等学位,我拿了那笔奖金,选择去了印度的真奈留学。真奈是我父母的故乡,我去那里研究印度传统建筑和其他艺术,有幸拜在两位师尊面前学习,为期两年,获益不少。另外,“陈宗瑞美术奖学金”及澳大利亚科廷科技大学也先后给我奖学金,使我能顺利完成博士学位。”以艺术创作来说,他在担任拉萨尔艺术学院纯美术系主任期间,就已创作了不少具争议性的表演及装置艺术,其中如充满超现实现象力的《母子图》,画的是形状怪异如外太空人的异形母亲,正血盆大口吞食自己孩子的大画面;大型装置艺术作品《臭虫》,是用米色纱布搭建起来的帐棚,门口立有两尊保护神,下面安装两架电视录影机,画家自己像一只臭虫,只是露出他的脸部。1994年,他与舞蹈家梁佩贤联合创立“化生艺术团”,探索具视觉性和舞蹈性的综合表演艺术。
把“个体的我”变成“群体的我”
他对创作的看法是:“在我的作品中,经常会把‘个体的我’变成‘群体的我’。其中结合了当代的社会与文化情境,也因此,我的作品大多选择在一个特定地点进行演出,是演出而不是行为艺术。同时要做到,这个‘群体的我’包容各种多元化内容,在进程中不断交融变化,如此进入到一个‘真正时间’的框架。”他反诘说,“什么是艺术家?艺术家一定要有永不枯竭的创作激情和创作承担。”
谈到自己的多元创作,他说:“无论我从事什么艺术创作,绘画是很重要的一环。绘画是我思想的种苗,有了种苗,它就会自己不断生长,我也会想到其他的创作点子。我最新的戏剧演出,也和绘画有关,我用绘画使自己的作品更美好、更完整,这是我艺术的开始,也是我创作的前景。受到印度神话
和宗教的影响,我喜欢用半人半兽来表现人
物形象,然后加入坛城(Mandalas)、
象征、坦特罗(tantra)和空间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