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西方的电子媒介产业覆盖全球的经济渗透,世界在变的越来越小。电子媒介资讯的快捷与方便,提供了另类的生存空间。已经有一些艺术网站开始建立电子网络虚拟的画廊画馆,而电子网络虚拟的画廊画馆是虚拟政治的开始。但是当画廊画馆成为虚拟的现实,独立策展人是否还存在?当前,网络虚拟的画廊画馆和艺术家个人网站的激增,意味着网上艺术交易在线程度将大幅度的提高。同时也标志的零策展人时代的到来。高象素的网络视屏的数字技术提供了超清晰的声音和画面解析。使每个人想介入这种电子媒介的人,都有可能成为虚拟现实的一部分。自己不仅是独立的艺术家,而且可能成为自己的独立策展人、独立的画廊的老板。网络作为大众媒体与后现代媒体的最佳结合体,创造了新电子媒介的公共平台。这种时间与空间零速度的优越性在于提供了瞬间让自己成功、成名的机会。比起传统意义的策展人制下的画廊、画馆的展览运作下的模式,网络的数字生存是对传统意义的策展人制下的画廊、画馆的反动。但是作为公共平台的网络的理性的政治界面,是否再次成为展示暴力的平台?网络的数字生存有它的两面性。一方面它是获得个人权力快感的利器;一方面是丧失个人尊严的暗器。正像人们说的那样:虚拟的现实创造了一个虚拟的体验。虚拟的现实与计算机之间有一个互动的界面,它给使用者提供了一个物理的通道以进入完全内在的虚拟的世界。这个虚拟的世界不仅是艺术理念的政治舞台。也是艺术批评的政治舞台。不少艺术批评家从这里开始了他的艺术批评的生涯。与传统的平面媒介相比网络信息传递的快也消失的快。但是空间效应是独一无二的。一个有争议的批评会调动所有参与者的政治的荷尔蒙,心平气和与诅咒谩骂的言论交替攀升,同时将自己话语权力的欲望暴露无遗。网络平台的公共性与公平性把虚拟的政治转换成为个人实体的政治,这个个人实体的政治是一种网络媒介赋予的权力,当自己在消费他人的同时,自己也成为被它人消费的政治寓言体。网络的数字生存不仅解构了平面媒介的崇高,也解构了美术馆与画廊的策展人机制。并且制造了崇高反动的虚拟政治的乌托邦。
如果说古典艺术时期的崇高反动中的崇高,还保留了作为美学模式的一种纯朴,那么现代与后现代时期的崇高,遭遇已经被体制化了的美学模式需要崇高反动的先锋姿态去瓦解它。当崇高成为艺术体制腐朽的元素,是以一种统治者的面貌带来的一种表面温和的专制主义。在这个温和的专制主义的面纱后面,艺术体制成为一种视觉经验的话语权为主导的泛等级制的政治实体,同时强烈的宗法的资格认证的学术实体,则是视觉经验的话语权为主导的泛等级制的政治实体的基础。而这个宗法色彩的学术实体作为政治基础的腐朽,最终导致着崇高的反动。后现代的崇高反动的美学命题是一个双刃剑。一方面通过解构崇高将艺术还原于大众;一方面通过消解精英文化带来精英品质的丧失。毋容置疑的是后现代崇高反动是以先锋的姿态出现,其间与媚俗的若即若离,使它倍受争议。正如法国批评家安托瓦纳·贡巴尼翁所说:“先锋的两个很不协调的特征,即偶像的破坏与乌托邦。”由崇高建立起来的偶像来自于政治的乌托邦,再由崇高反动去破坏偶像,破坏的结果是重新建立偶像的政治乌托邦。这是一个悖论。而这个悖论的形成催化剂是媚俗。如果把媚俗看成是一种模式的传承,看成是一种艺术体制的沿用,那么,崇高反动的美学命题的积极的意义在于,崇高反动不仅代表着政治的前卫精神,也代表着美学的前卫精神,这种前卫精神向我们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艺术是真理的贰臣。如果真理就是已经模式化的崇高,那么质疑性、批判性就是艺术的本身。在中国的当代艺术戏仿的历史中,艺术的诗学与艺术的批评是建立在西方艺术理论的实践上的,崇高的反动担当了前卫的角色。于是崇高反动的度的掌控在艺术家及艺术批评家的手里。此时,艺术创作、艺术的批评、艺术的理论视野前瞻性、包容性以及坚持文化的学术操守则显得十分的重要。崇高反动的意义是要建立艺术的多元主义,即艺术的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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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帝国的时代》导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