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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巴丢:身体语言真理
作者:文 / 阿兰·巴丢(Alan Badio    来源:《当代艺术与投资》    日期:2011-05-20

生命的类别在民主唯物主义中是基础的,我们必须要批评当今关于“生命”一词的混淆使用。

“生命”——和它的支流(“生命形式”、“构建生命”、“生命艺术”等等)——民主唯物主义的主要意义。在纯粹观念的层面,“拥有成功的生命”在当今是人人都能理解的唯一要求。那是因为“生命”指出了每个关于身体与语言每种经验性的关联。很自然,生命规范是,语言谱系能够胜任身体权力。

因此,什么是民主唯物主义所说的“知识”,或者“哲学”,它总是象征形式的系谱与身体的虚拟或欲望理论的融合。这种融合,被福柯加以系统化,我们可以称其为语言人类学,而且它是在民主唯物主义下的主导知识形式。

那是不是说唯物辩证法必须要放弃任何有关“生命”一词的使用呢?我认为,不如将这个词带入哲学思考的中心,以一种系统的形式回答这个问题:“对于生活,生命是什么?”

但为了做到这些,我们必须在“身体”一词的特殊意义上,通过一种真理的“特例”,探索这种大量被实施的有追溯效力的压力。

当今哲学最大的支柱就是生产出一种身体的新定义,理解作为真理的身体,或可主体化的身体。这种定义禁止民主唯物主义霸权的占领。

只有这样,才可以提出一种关于生命的新定义。这种定义或多或少如下所述:生活一点一点地参与到新身体的组织中来,这种新身体支持真理的特例创造。

我想起来,身体问题的解决,就其本质而言,是真理的表象这一问题。这就是为什么这一解决方法是一项很严峻的任务。我们必须要完整地说明在这个旧世界里,新东西的可能性。

只有通过考察在这个世界里多样化铭刻的总体配置,通过揭示“世界”的适当范畴,我们才能够知道什么是现形的有效性,然后,了解这些特例现象的奇特之处,在它们的出现和展开中,这些特例就是新的真理。此后,只有我们可以定义存在于我们这个荒芜世界的新的可能性。

我们可以把属于特例的问题设定为客体性问题。真理,如同主体将其积极身体在一个既定世界中形式化,它并不是一个奇迹。真理栖息在世界的客体之中。但是什么是客体?在某种意义上,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到一个关于客体的新定义,事实上,这是我最复杂也是具有创新性的主张。因为,有了这个关于客体性的新概念,才可能澄清真理存在的矛盾性身份。

在这里,当然不可能给出这个艰难计划的某些想法,这使我面对的是对康德和胡塞尔的巨大尝试。这是数学的形式主义和描述性的现象学的综合。

但是你能理解唯物辩证法的道路有这样一种反差:一方面是唯物主义的复杂性(显现的逻辑,或者客观性的理论),另一方面,辩证法的强度(与新真理的现行融合)。这是在黑格尔、大逻辑之后,“我叫什么”与“我们真正该怎么生活”之间的反差。这种反差就是哲学本身。

这里,我们能够给出的只是关于这一哲学事业规划的简单想法。

一旦拥有了大逻辑、显现和客体性的真正理论,就有可能考察变化的问题,特别是根本性转变或事件的问题。这种变化的新理论与尼采、柏格森或者德勒兹的变化理论完全不同。一个真正的改变不是一种生成,而是一种删减、一种纯粹的非连续性。它最重要的推论是,根本就不曾在世界上出现过的多样化,以最大强度的现形突然出现。新的身体是一种客体,它支持并且将自己定位在那种变化的局部结果上。它是有创造实践的逻辑集合。

但什么才是真理-身体能力的基本描述?

我们可以直觉地抓住创造实践,将主体与经验的清晰形象联系在一起,因此对以前没有预料到的困难,会有一个解决方案。我提出的会启发真理进程的语言是世界上的“点”:通过将新的身体形式化,真理的主体将世界的点视为一点一点的真理进程。当然,在已出现的精准数据的基础上,在客体和变化的基础上,我们依旧需要有一个关于点的清晰概念。世界上的点就像生活中关键的决定;你必须要在两种可能性中做出选择。第一个是完全否定的,而且通过摧毁新的身体,进而摧毁真理的整个过程。第二个是完全肯定的,它将会使新的身体生效,阐明真理,加强主体。但是我们对选择并没有把握。这是一场赌博。点是真理无需保证就可以通行的时刻。

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只需要回答这个原初的问题:“什么是身体?”,然后以民主唯物主义去描摹那个决定性的分界线。这一建构中最棘手的部分是,在表达了身体和事件之后,通过组织身体,一点一点通向真理问题:一切都是被概括和被阐明的。在世界存在的整个外延——不仅在政治行为中——与真理的并归是一个机制的问题。

途径就是:从现形理论、客体性理论到真理-身体的物理学;或者从世界的逻辑框架到主体本质的戏剧。所有一切通过大逻辑和对变化的思考,进入事件的根本形式。

所有的一切限定了哲学自身的新未来。哲学必须展示真实生命的可能性。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我们的目标是考察这一问题:我们怎样活着才是真正的不朽。事实上,我们与真理-身体并归之时,就是我们的不朽之刻。如斯宾诺莎所说,我们尝试使我们成为不朽。但所有一切总是在某些事件之后,在那些政治、艺术、科学和爱的事件中。因此,我们,哲学家们,要在夜晚工作,在真实的一天成为一种新的真理之后。

我想到了华莱士·史蒂夫的一首美丽的诗歌:《人类承载事物》。史蒂夫写道,“我们必须整晚忍耐我们的思想。”这确实是哲学家和哲学的命运:去忍耐,在一天的创造之后,概念的微光,穿透夜晚。史蒂夫还说:“直到清晰的光芒纹丝不动地屹立在严寒中。”是的,这可能是哲学的最后一个阶段,绝对理念的完全显示。真理的哲学性概念与真理本身的多样性性融合在一起。从小小的真相变成大大的真理。这是我们的梦想,穿透黑夜,在清晨,我们可以看到真理的光芒纹丝不动地屹立在严寒中。可是,它没有出现。相反,当一些事情发生在具有现存真理的日子里,我们必须再一次开始艰难的哲学工作:世界的新逻辑,真理-身体的新理论,新的点……因为我们必须要保护这个脆弱的关于什么是真理的新理念,去保护新的真理本身。所以,当夜幕降临,我们无眠。因为,再一次,“我们必须整晚忍耐我们的思想”。哲学家只是在智慧田野中可怜的守夜人,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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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阿兰·巴丢,身体语言,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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