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30年,物质发展很快,这一点很明显。国际社会也很关注,我们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我们的心灵仍然处在比较“盲慌”的状态,这是为什么?”刘亚明对这样的一种现实境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在暂定为《通向幽冥的自由之路》未完成的巨幅4联画上,众多躁动的人物和充满末日情境的画面呈现给人一种极大的不安与绝望。当刘亚明谈起自己的“古典主义情节”伦勃朗等大师作品令他非常振奋,回忆起到过的甘孜和儿时去过的四川内江,见到淳朴的农牧民的简朴而充实的生活又充满了浓浓的“乡愁”。当日益浮躁的现实与心中的“理想国”产生巨大落差时,刘亚明实践着由唯美的古典主义向表达现实情境的语言转换。
创作思想
裴刚(雅昌艺术网编辑简称裴):</B>今天的话题是您近一段时间在创作的大型组画,请您介绍一下这件作品的名字是什么?
刘亚明(艺术家简称刘):</B>严格意义上还不叫“组画”,就是一幅大型的四联画,但可能它还有姊妹篇,就是下一步要做的。这张画也是暂时定了一个名字,叫《通向幽冥的自由之路》,后来我又想了一个名字叫《时间开始了》,现在这个名字还没有定下来。因为这个画对我来说挺重要的,所以名字也很重要。
裴:这件作品来源于怎样的构思?
刘:可以追溯到我从90年代末开始画一组画叫《此岸》,那个时候的尺寸大概是3米左右。我是一边生活一边工作的人,所以对我们社会变革当中人们心理的变化很关注,尤其是对普通人的状态。在之前的创作里,可能形而上的因素要多一些,就是有关信仰、宗教的东西多一些。但是这个大画长16米,高3米,就更加靠近现实一点了。但我还是要把它追溯到信仰的问题,就是我们当下存在着很多问题中不能回避的事情。包括我们的政府也提出了“和谐社会、可持续发展”。其实只有“和谐”跟这个地球相处,只有人与人和谐相处,人与动物和谐相处,人与万物和谐相处,我们的心灵才会感到非常美好。这种美好是从心灵当中来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我们每一个人如果有了信仰,就会有一种崇高的东西,有一种自律、自我束缚的东西来管理自己。所以我把很多问题归结到“缺少信仰而带来的问题”。
改革开放30年,物质发展很快,这一点很明显。包括国际社会也很关注,我们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我们的心灵仍然处在比较“盲慌”的状态,这是为什么?甚至有一些东西还愈演愈烈。就是人的欲望越来越大,对物质的基础的要求越来越膨胀,这种需求是没有止境的,但是环境的承载力是有限的。
创作形式的转变</STRONG>
裴:我看到画面上有很多非常冲突和躁动的人群,还有自然界中出现的一些灾难性的场景。这件作品中对自然或者是人文的关怀,或者是关注当下人的生存状态。在画面语言上和过去的古典主义,带有唯美倾向的绘画来讲是有一个变化的。那么这种“变化”是怎样的过程?
刘:我的“古典情结”是根深蒂固的,可能跟我的生存环境,跟我后来接触到的很多大师的作品,包括很多原作都有很大的关系。当下的各种艺术现象也好,很当代的东西也好,都不足以让我迷恋。真正让我迷恋的还是古典主义的方式。只是我们要把这个方式学习好了以后,拿来说我自己的话。
过去我花了十几年,主要是在学习这些古典大师。我不带打磕巴地说:“我崇拜伦勃朗。”我就是要把他研究到一定的程度,所以我经常到国外去看他的东西,就是为一张画,我可以去一个国家看一张画看两个星期都做得到。我觉得要把这个语言学得比较好了以后,说什么话都比较容易了。所以前些年一直就是延续地这样。
后来逐渐地我开始关注大型的东西。因为我觉得中国有了油画以来,还没有足以让人震撼的大型场景式的作品,尽管有一些代表作,但政治性的因素要多一些。而真正设身处地关注人类的生存状况,人类精神境遇的东西还是少。再加之在国外看了很多宏大的场景绘画,包括鲁本斯、德拉·克罗瓦等很多大师的作品,这种宏大的作品会很让人振奋。我就想到中国为什么没有这样的作品。但是也不能由此就画一个非常现实主义的一张画。我觉得用的是大的题材,但是他的内容,他的元素应该是综合的。我这张画看似好像是一个现实的层面,实际上是一个精神层面,是人类精神的一种外化的东西。而且用的方式,可能有古典主义的,有象征主义的,甚至有超现实主义的,就是一种综合的方式。
我们人类曾经有的成果,我都可以把它拿来用,只是你把它用的好与不好的问题,包括我们民族文化最精髓的东西,都可以拿来用,这就是我这几年的变化,就是在语言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