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一点就是“绘画性”</STRONG>
裴:对于您来讲,过去画的都是单张的多一些,我看有老人肖像、孩子的肖像、西藏风情、乡土的一些作品。那么您开始由这种单幅的到大场景的、众多人物的作品转向了。在您的绘画过程中,认为有哪些东西是您特别注意的,或者是特别想传达给观者的?
刘:我是一个比较简单的人,而且相信我还是一个比较重情的人。包括过去我有一些肖像,甚至是画藏族的,或者是画我身边的亲人,我都是用我最真诚的情感在表达。他会传递给人很真诚的情感。再加上我对技术还是属于比较苛求的一个人。比如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我会想方设法地解决掉。
古典主义发展到今天,中国有很多人也在学习,也在画这样的画。但是我觉得有很多我是不满足的,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很多画古典主义风格的,包括很有名的名家都缺少“绘画性”。有很多人把这种当成照片来画,我对这一点是有我自己的看法的。
我对自己有一条规矩:就是无论怎么样,都是画出来的。当然首先要看原作,因为看印刷品会衰减很多。就是让人感觉到绘画里面的意味,让人去玩味它。还有一点,就是充满了最真诚的情感。这两点,在肖像上面我是这样做的。
然后到大型绘画作品上面,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绘画性”。你的语言的张力一定是要有强烈的情感支撑这个画。还有就是要有一个重大的题材、重大的精神内涵支撑这个大型创作。
有了这几点,这张画才能够成立。这种大型的创作你没有强有力的表达和强有力的控制力,靠一个人物、一个人物这么拼接出来,你画一百米、三百米它也是单幅画的概念。
一幅大型的创作,它的气场要在里面。它的空气要在这张画的空气笼罩当中,它的人物要在这种精神氛围当中。做好它是非常难的,我尽量地把它做好。让人首先感觉到,要被这个作品的氛围所笼罩,这是我画大画做的比较多的工作。
如果一个人是为了潮流而画我宁肯不画</B>
裴:在今天当代的语言环境里面,很多人在画画的时候,都在消解叙事性和文学性,或者是非主题性的东西。您今天创作这样的作品,恰恰和潮流是相反的,或者说是有您自己对主题性、叙事性,带有史诗性气质的创作应该有自己的看法?
刘:对。我觉得一件真正的艺术品,首先要有它的土壤,就是它的社会性。创作这样大型的作品,要能看懂你的思想和语言,要能接受你的思想和语言。而不是一味地去追逐所谓的创新,所谓的潮流。我是一个最不看重潮流的人,我是一个关着门画画的人。很多展览我不会去看,我要让我的心灵更加纯净。所谓的情结也好,所谓的什么故事也好,我不太在意这些东西。我最重要的是在意它是不是让人感动,它是不是真正在关注当下人的生存状况,而不是它跟不跟得上潮流。过去有很多大师是跟不上潮流的,最后他成为了大师。
如果一个人是为了潮流而画画的话,我宁肯不画画。我在这方面是一个最木讷的人,但我相信,我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应该说我是一个认死理的人。
对画面的经营裴:在对画面的经营上,刚开始我看您还画了一些草稿。那么草稿和现在这张画,从开始到现在有哪些构图上的变化,或者是想法上的变化?
刘:这么大型的画,草稿是一定要画的。如果这个大画没有一个最好的结构和构图,这张画就会有很大的问题。其实这个草稿在我心里已经打了很多年了,从04年就开始打草稿了,只不过是在心里打。这个画是07年花了十天的时间画的。但是在这十天以前,我专门去了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国家美术馆,还有俄罗斯的很多博物馆。就是想在纵深的历史当中,横向的当代当中,要找到一个自己的定位。
这个定位,我刚才已经说了,不管过不过时,只是我要发自内心,我喜欢这么画。最开始我也说过,要让我画画,我就要画我喜欢画的东西,而不在于这个东西是不是跟得上潮流的,而是我自己发自内心想画的东西。
回来以后,很快十天就把草稿画完了。紧接着没有几天就开始画大画。这个草稿画完以后,我也会找一些各界朋友,当然我的各界朋友不一定都是要懂艺术的,甚至是科学家,甚至是宗教、作家、音乐人等,当然也有画家和批评家来看。看了反映都很好,我相信他们应该是真诚的,因为我这个人对人还是比较真诚相待的。因为有了真诚相待的关系,所以我相信他们还是真诚的,反映都不错,所以我有了更高的自信心把它画下去。
画这个大画的时候,比我预想的难度要降低。我控制起来觉得比较得心应手,是在于我多年在做这样的关注,而且我从15岁就开始画很大的画。所以说,我对这个大画心理上是不怵的,并且画起来的时候,比我想象的还要容易一些。只是需要这么一个过程,因为它太大了,人物太多了,所以说需要两年多的时间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