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开放”,塞曼的第一届双年展(1999)
1999年初,巴拉特对双年展进行了一次全面的人事改革,这差点引起了一场罢工。但是巴拉特得到政府的强力支持,他获得了政府150亿里拉的资助和其他捐款80亿。塞曼准备为这次双年展取名为“随处开放”,以唤起人们对80年代双年展“开放”展区的回忆。
这次展览有足够的展览空间,因为除了公园和国家馆之外,还有军械库、格吉安、特斯等地供他使用。巴拉特的本意是这次展览主要展示一些鲜为人知的亚洲艺术,尤其是中国和韩国的艺术。由中国艺术家蔡国强展出的泥塑《收租院》在展览上给人印象及其深刻。其次是陈箴组织的大型击鼓活动,这个活动由一些西藏喇嘛和公众一起互动的击鼓活动。这一活动从开幕式起热闹地敲打了三天。这次展览也导致了一些争议,因为这届双年展几乎没有绘画作品,却有很多摄影作品和影像作品。
由塞曼指导的国际展览部分是由来自全世界99个艺术家和一群意大利本国青年艺术家的作品一起展出的。其中最年轻的一位是出生于1971年的保拉·皮维(Paola Pivi),他的作品是一架真正的战斗机。
让·巴斯奎尔特的作品令人振奋,他的作品是在玛莎贝维卡拉的基金会展出的。这个神奇的年轻艺术家可惜只活了28岁。“金狮”奖终身成就奖颁给了路易·布尔乔亚和布鲁斯·诺曼(Bruce Naumann)。国际威尼斯双年展奖颁给了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的影像作品非常令人着迷)、中国艺术家蔡国强(因其复制的泥塑《收租院》很受欢迎)和伊朗艺术家西丽·娜沙特(Shirin Neshat是国际艺坛上最有趣的人物之一)。她这次的作品是拍摄了一组高质量的照片,照片的内容是一群蒙着面纱的妇女,每张面纱上她写下了一首阿拉伯古典诗歌。
公众反映塞曼策划的这一届双年展极为成功,共有二十万人次前来参观。但是对于这个数字,副主席甘弗兰科·莫塞(Gianfranco Mossetto)并不满意,他向媒体抱怨说:“这次前来参观的人数太少,而我们消耗的资源却很大。”他将塞曼这次的展览定义为“令人失望的展览”。媒介评论:“这是一个不制定主题的主题展”,不仅秉承了其在1980年开创的“开放展”,同时也对应上世纪末的“在边界”议题。高举起“没有边境”的大旗,完全打破了知名艺术家与新艺术家的界限,没有任何一种艺术风格凌驾于另一种之上。他把意大利国家馆内的意大利边境完全抹灭消解,又把军械库中大师和新秀的作品混成一片,那些去世的大师和活着的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也一并展出,把在世界艺术领域居弱势地位的女性创作和中国艺术提到一个醒目的位置与比例。
这一年的第二部分展览是一系列的戏剧、音乐和舞蹈表演,这些展览历时四个月,活动精彩而富有吸引力。这部分展览共有60个国际机构参加,观众达二万五千人次。
开除福克萨斯(2000)
巴拉特不仅把组织机构办得很成功,而且把机构的发展和结构上的管理也提高了。他的计划是采取措施为双年展控制整个军械库,并向政府和欧共体寻求资金帮助,以便能够恢复使用威尼斯所有地区的古造船厂和历史悠久的海军基地。
2000年将推出建筑双年展,由马森·副克萨斯(Massimiliano Fuksas)指导本次展览,他的展览主题是“轻审美,重伦理”。对于建筑师们来说,几乎是要多重计划而少重作品本身。事实上,展览的结果是漂亮而令人愉悦。前来参观的观众有71,000人,对于一个建筑展来说无疑是相当成功的。
实际情况是,福克萨斯在这场展览上花费了120亿里拉,超越了预算上限,而他自己却声称他从不知晓这件事情。人们谈论着替换领导人的事宜,在媒体上,甚至连威尼斯建筑研究所的副主教马利罗·福林也成了候选人之一。在11月2日召开的管理委员会的会议上,宣布撤销马森·福克萨斯的职务。
人类的高原(2001)
塞曼的第二届威尼斯双年展的主题——人类的高原,它旨在建立明确而综合的的国家当代艺术。这届双年展是由来自新西兰的毛利人黎明时在圣马可广场舞蹈而开幕,这是新西兰第一次参加威尼斯双年展。
展览非常成功,有足够的空间展出大型的作品,在意大利馆的门口展出了一件巨大的作品——“思想的平台”, 塞曼把这件作品看成是本届双年展的代表作。其中,还有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作品,如罗丹的《思想家》、汉斯·斯米特的《亚当和夏娃》、厄里克·波德科(Erich Bodeker)的《阿波罗》,及其他宗教门派的艺术作品等。这届展览也吸纳了来自世界各地各业的年轻艺术的作品,尽管如此,艺术家理查德·瑟兰和塞·托穆布莱(Cy Twombly)的作品还是最耀眼的,塞·托穆布莱在一间屋子里展满了他的近作,这两位艺术家在这届双年展上都获得了“金狮奖”的终身成就奖。在英国馆里马可·威灵格(Mark Wallinge)的《耶稣》给人印象极为深刻;法国馆里空空如也,据说这就是皮耶•俞格(Pierre Huyghe)的作品;威尼斯馆里为阿拉戈西尔·波提(Alighiero Boetti)举办了展览;俄罗斯馆里是艺术家塞格·苏托夫(Sergei Shutov)的行为艺术,即一群头蒙黑纱正在祷告的妇女;毛瑞兹·卡特兰(Maurizio Cattelan)用一块题为“现在第九届”的陨石砸中了教皇的头。威尼斯双年展奖颁发给了玛丽萨·梅茨(Marisa Merz),他的作品是展览在一间教堂里的五颜六色的人头。艺术家内德科·索拉科夫(Nedko Solakov)在保加利亚馆内,请了两个装修工花了三天时间把室内的墙壁涂成白色,之后又涂成黑色,最后又涂成了白色。不知道这是不是对当代艺术的终结和无聊的一种隐喻。
这届双年展吸引了巨大的游客量,在展览结束的时候,总游客多达25万人次。总而言之,这是一届充满了众多讨论和争议的双年展,对双年展的某些方面加重了刺激。在批评界也大致分成了两派,一派对科学技术感兴趣,另一派对影视摄影等新艺术语言更感兴趣。其实,这些事情在一百多年来的每届都有发生。
2001年,由于巴拉特的管理和人事调动问题,引发了一系列争论。在11月份,苏蒂(Sudjic)宣布了2002年的建筑展主题《下一步》,这项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了。同月,文化部长尔班尼(Urbani)对这次的提名一个也不满意,至少现在是这样,他的部下撒格比(Sgarbi)向媒体宣布在年底时,双年展高管将全部更新。撒格比频繁地向新闻界诉说,有些人破坏了双年展董事们的权利,在他的联系下,美国人马丁·索瑟斯(Martin Scorsese)担任电影部主任,《纽约时报》评论家罗伯特·休斯担任视觉艺术部的主任。12月15日,在尔班尼的宣布后,一个不稳定的局面的到了解决。在合同到期的前四个月,他任命意大利埃利电信公司前任经理弗兰克·贝纳(Franco Bernabe)担任双年展的总裁。在这样的情况下,巴拉特别无选择,只好把手头的工作做好。直到2002年初资产负责表批准了之后,他才离开双年展。在董事会上,他递交了他的辞呈“双年展就像是一张鼓满了风的帆,即将启航”。
贝纳的到来(2002)
新一任主席的首次声明似乎是要强调他任命的理由正是要修正双年展的组织建立。他任命弗朗西斯科·博纳米(Francesco Bonami)为视觉艺术部经理。7月,博纳米公开了他2003年双年展的主题构想,该双年展有个让人有所联想的标题“梦想与冲突”。
与此同时,电影节即将开幕——此次电影节是电影节开幕70周年的庆典,电影节首次开展于1932年8月6日。德· 哈登(De Halden)宣布将为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组织一场大型的电影回顾览,并且终生成就奖将颁给迪诺·罗西。此次电影节举办得很成功。这届国际性的评审团活动由中国女演员巩俐指导,评审团包括了俄罗斯诗人伊夫图森科(Evtuscenko)。本届“金狮”奖颁给了颇具争议的彼得·穆兰(Peter Mullan)的电影《从良的妓女》,这部电影主要讲述的是爱尔兰宗教组织对堕落的女子的虐待。在9月8日电影节即将落幕的时候,举办了建筑双年展,该双年展是由德岩·苏蒂(Deyan Sudjic)组织的,在公园和军械库地区展出。其标题是“下一个”,意图是记录实际正在建造或者处于生产线的公共建筑物,房屋,工作场所,博物馆和摩天大楼。
在威尼斯馆卡罗·斯咖帕(Carlo Scarpa)受到了特别称赞。威尼斯馆里陈列了1948年至1968年威尼斯双年会的建筑设计,这次艺术展因其所陈列的项目的紧凑性而广受好评并且已有10万余人参观。展览会期间,特斯剧院组织了一个名为“下一步能为低等的曼哈顿做些什么”的国际性的园桌会议,讨论重建纽约双子大楼的可能的解决办法(2001年9月11日,美国世贸大楼被毁)。“金狮”奖颁给了日本建筑师伊东丰雄。
十月,双年展逐步提任了新的部门经理,这次与往常不同,具有独创性,采用了年度协议的形式聘用领导人。音乐部、舞蹈部和戏剧部也都做了相应的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