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的说,我们需要的是敢爱敢恨的批评,而不是陈腔滥调充满格式化的声音。即便80后没有批评进化论的基础,但是相对于这些不良的批评,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又怎么不能跨越呢?从社会学的角度看,“80后” 是以反叛者的形象登上社会舞台的。批评界强烈需要80后的反叛角色,这就是虚拟一个80后艺术批评群体的动机。反叛正是当代艺术的价值范畴,批评同样不能例外。
虚拟80后艺术批评群体符合我们对于超越批评现状的想象力与空间。因为没有那么多江湖气也没那么多利益顾虑的80后最有可能担当终结者的角色——它不是否定既定的模式,但是80后最能够对过去批评的影响可以无动于衷。他们可以不管不顾,可以不照顾权威的面子,他们可以充当第一时间的怀疑者。
换句话说,80后存在着打破批评出现恶习现状的先天基因。如果批评能够做到如此让人不放心,不如相信新的群体。就像三鹿牛奶之后,人们不可能再相信三鹿,三鹿也被收购解体。虚拟80后艺术批评群体从一开始就是拒绝有毒的批评,人们寄希望与一个艺术批评新群体的出现,能够跨越目前批评的阶段,重新让批评面临新的选择——个性化的80后,至少让人保持批评着想象力,而不至于对批评完全没有信心。80后群体是一群“自信、有个性,敢于表达,不相信说教,喜欢独立判断”。这符合虚拟80后艺术批评群体的批评个性。80后的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性格也更契合艺术自由表达的精神。
当然你可以说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是个理想的概念,但是对于深深陷入现实泥潭的批评,还有什么不可以虚拟的。在中国哲学里,虚和实是双向流动的,现实的批评过于实际,封闭式的批评环境,导致非常的实际化,那么虚的转化更具当下性,迫切需要解放出批评的想象力与创造力,而不是封闭状况下的附属与装修功能,批评弄不好就成为粉饰工程,成为脑白金似广告的代名词。
曾经是80后的问题青年现在是80后发言人的韩寒,就是个典型代表,没有人让他充当这个社会现象的批评者,但是在他的个人世界里却发出了更加合理化的批评。
虚拟一个80后艺术批评群体,就是重新寻找批评夺目光彩的镜子,让批评恢复本色的可能。从本质上看,其他时代批评群体肯定的东西,正是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所抛弃的。对社会的怀疑和对传统的颠覆是80后的精神价值观,这也更贴近当代艺术的实质性颠覆精神。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怀疑的就是批评界目前存在的问题,只有通过反叛者的角色,才能将批评的资源充分打开,可能化以及达到合理配置。<BR>
谁能让批评价值最大化?</B>
在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之外,中国当代艺术30年的批评,包括现存的批评制度和秩序,因为已经无形中形成了某种批评气场,问题是空气的不流通以及互相之间的传染,众所周知已经让批评信用达到历史的最低点。我称之为总体性批评的失败,当然更刻薄一点可以理解为概念性批评——它所立足的资本在于抓住了反映不同阶段现实的符号。不过,它多大程度上推动(当然也别忘障碍的成分)目前当代艺术的前进方向,这不是本文要讨论的。
而是要讨论除了过去出现以及现在延续的总体性批评之外,它更多依据的是常规性批评方法,这些通常惯用的手段,看似让批评取得阶段性的成果,但是却很快地让批评最后成为问题,成为阻碍中国当代艺术的进一步发展的阻力——这足以证明中国当代艺术批评的脆弱机制。
在批评原理上的构造,中国艺术批评仍然没找到对本国当代艺术的方法与解决的途径。我们这样一种在路上的批评,导致批评的泛批评化现象十足,批评混淆在其他轨道中而不是一开始选择运行在自己的系统里,尤其是粘合在资本的轨道日益成为今天批评的问题。80后的价值观自成系统,这样虚拟一个80后的艺术批评群体可以摆脱各种关系束缚与自身与周遭利益平衡,独立发声。如果说之前其他时代的批评群体还有一些模式上的障碍,但是对应的80后群体已经没有一个可以“遵循的硬模式”将批评套路化的心理需求。
本文提出一个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以此来探讨批评的可能性空间和它带来的可能。举个例子,就今年网络特别火暴的中学历史老师袁腾飞那样教学历史课,让历史从固定的教学模式解放出来,从而寻找到了一种教学新的方法与关系。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他们的前卫与叛逆是最当下的,这是其他时期的批评群体无法比拟的,后者当初的前卫很可能只属于那个时代,甚至成为怀旧,而过多依赖这种时代局限造成的批评,去解放新的艺术资源也将成为奢望。值得注意的是,批评界对于艺术的前卫性意义与精神的“忘却”,正是最令人难以思议的事之一。这也是当今艺术如此快速的媚俗化、时尚化与批量生产化的重要原因。
如果要作个虚拟的80后艺术群体与其他批评群体的区别,则封闭式的批评模式是后者的主要特征,这直接导致批评个人中心化,成为话语的控制欲望制造者,而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则利用的是开放循环系统,每个人都可以开放自己的边界,从而让批评的价值达到最大化。
批评的价值在哪里?这个问题其实非常好回答。从事艺术的人,有时候就是为了给做一个梦,而且大多数时间都是为了自己的那个梦而为自己承担责任,但是这个梦却在没有梦醒的时候被直接捏碎了,这当中批评给他们无形中造成伤害的可能性最大,因为批评成了被神话的裁判。劣质的批评就是艺术家利益的第一道剥削者。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宁愿可以无批评,也不愿意去强迫艺术接受虚假的批评。
80后的特征是“他们不理解别人,别人也不理解他们”,这样才可能最大的保持对事物的差异性,艺术尤其需要保持这种有距离的理解,可能才能真正距离艺术更真实一些。之前其他时期的批评群体所做的工作更多的是确认他们对艺术所谓的“解读正确”,更重要的是对于中国艺术界批评不只是承载这些问题,批评成为正确的价值判断的代名词,而且即便批评错了也不容更改,没有人出来为批评造成的事故买单。这也是虚拟80后艺术群体的必要性之所在。
批评家还能为一种符号呐喊多久?也正是资本力量的牵扯,让每个被批评家文本叙述出来的艺术符号都显得那么重要性和貌似具备学术品质。就像被快女曾轶可在歌词“你还能孩子多久”中那样唱到,你还能波谱多久,还能艳俗多久,还能玩世多久,还能大头多久,还能卡通多久?在这些符号。也就是10年多时间,中国当代艺术流行全世界的符号们,却有些推不动了。下一步怎么走,批评可能需要提供一种新的声音和路径,这也是虚拟一种80后艺术批评群体的可能性。
在这个问题上,生产出这些概念的批评家们却显得线路老化,观念落后,与时不俱进。当外部环境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之后——特别是现代科技与资讯发达的大变化时代背景。批评家们却拿不出新鲜与可能性的声音,为这些被自己炮制出来的概念套牢的艺术家解套,不仅这样,而且更可怕的是经常性的做锦上添花的事,诸如近一两年疯狂的回顾展就是批评家最大程度的自我安慰。
这是当年以先锋、颠覆姿态走向公众视野的批评家最忌讳的就是模式化,程式化,不过眼下触目惊心的事实是,我们的批评家一点一点在突破公众对批评的心理底线——他充当了当年他们叛逆对象的角色,寻找批评的替代品自然是顺应新情势,那么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彻底自负的一代,正是老一辈快速老去的推动者,这样谁都可以不痛苦。80后可以做到对老式批评完全看不上,老批评家对80后也不用客气——未来的批评就是这样水火不相容,如果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无法做到这个层面,那么虚拟一旦变成现实,可能又是产生新的虚拟的时刻了。总之,批评不进就要退,甚至面临退场的可能——不要以为批评还能唬人多久,这样一个变动不居的时代,没有价值的东西,掩盖不了多久。
艺术批评正在遭遇尴尬的境遇,一方面现在很难听到对关于流行市面符号的持续与坚定有力的批评与怀疑,另一方面批评所带来的这些功成名就的艺术品,却很难让公众相信究竟是精神产品还是工业品?批评陷入自身生产出来的尴尬。问题是在批评越是出现问题的时候,市场化批评的需求却越来越大,甚至供不应求。虚拟一个80后艺术批评群体就是要还原批评的本质,这是角色的问题,虚拟80后艺术批评群体就是这个角色的新一代主角。
30年来所做的当代艺术批评终于让人看到了批评背面的阴影以及散发出来的副作用,而且这块再也挡不住的阴影——靠群体性艺术运动解放与起家的中国当代艺术,却没有摆脱西方的恶性收购行为,中国当代艺术走过了一段漫长的低端“中国制造”的过程。诸如批评界爆发的内部起哄,抬杠等业内堪称丑陋的事件,实际上也让人们看到批评不真实的一面。现在释放这种不真实的事实,可以让批评界的明星发言代表们有所警惕,以及重提这个行业的自律和建设成为新一轮发展的亟需。
这里对应的问题是,现在的批评越来越过于现实和功利,这里不是否定批评界之前所做的努力,问题是上世纪90年代以来艺术批评由动态状态进入一个静态阶段,在资本话语强势的空间里,批评的保守性与商业化的媚俗性开始泛滥。老中年代的批评开始脸谱化,个人化,开始权势化,开始人情化,诸如夹带着怀念老朋友的感情那样夹叙夹议,以及地产开发商广告化似的书写广告词一样的批评的现象,在艺术批评中屡见不鲜。艺术批评进入一个十分恶性的怀旧与人情化情节里,直接导致批评的发现性与导向性越来越模糊,或被严重质疑。批评不在以立场与监督为第一要职,而更多成为卖方市场的一个中介环节。批评家们不断在重复的组合艺术资源,兜着艺术家绕圈子。
这样一种批评职能在中国社会语境的现实转化,事实上萎缩了中国当代艺术自身自由的发展,它被限制在批评的既定语境,失去了艺术更多解放的本性。当批评形成利益集团,那么体现批评政治性的霸权便集中到具有强大社会话语的个体上,批评界出现了垄断性的批评寡头,批评的特性就被解构了。也就说批评从一种公共事业或者监督机制变成了私人的权力通道。正如前文所提到的,仍然有很多艺术家被批评错误性的伤害,换句话说,批评搞不好就会造成大面积的误读,因此这就是虚拟一个80后艺术批评群体的现实构想。
批评的失控,也是在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要去探讨的问题。在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群体里,现阶段批评面临的问题,都需要再处理和再看待。构造一个环保型的批评环境,这是虚拟的80后艺术批评所要讨论的批评环境。我们从社会的大背景可以得到相应的线索,从污染到环保的社会这是一次典型性的转型,批评也同样需要这样的大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