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工化(美术评论家):晓冬画展的题目叫“我从乡间走来”,我在想,晓冬怎么唱流行歌曲了?在没有看到他画展的作品之前,我在想他今天的这个画展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两样?一般说文化的、笔墨的,这个离流行应该是很远的。什么是高雅艺术?我的回答是,没有人看的、没人听的艺术就是高雅艺术。我一看他还是以前的方向,我在想,他的“流行歌曲”也没有多大改变。我自己给他做了定义,他是“文人情结,大众情怀”。比如说画孔雀,肯定是大众的,因为有很多人特别是文人不画孔雀,但是你在画孔雀的时候,你怎么把文人东西填进去,填得更多?所以还是要在传播的基础上再归到自己的内心,你的世界是跟人家沟通当中建构起来的是什么?你这个世界怎么在和大众沟通?
实际上,如果用理性感性来说的话,用我的说法,你在笔墨的感性就是文人情怀,笔墨当中的理性就是大众,你就是在这两个之间。
凌大纶(嘉兴画院院长):首先我很肯定晓冬的一种勇闯精神——踏入社会,争取自己更大空间的一种精神。我们嘉兴是一个相对小的地级市,今天能够到省城来开办画展,是开了先例,了不起。
晓冬的大写意花鸟画有一种精神、一种气势,有很多人喜欢,而我还欣赏他的小品,我觉得他的大作品之所以被很多人接纳,应了古人的一句话:“大画要当小画来画。”
黄河清(浙江大学教授):晓冬用“我从乡间走来”为展览的题目很有意思。我是临安人,我的第一本书首先献给我的母亲,第二个献给我的老家,一个人家都不知道的地方,有的人往往会因为自己的乡土而自豪,晓冬说”我从乡间走来”可能有这种乡土情结——因为我觉得嘉兴这个地方从元明清以来一直都是文人汇集的地方,那地方画画、写诗、写文章是一个很有渊源的地方,所以还不如说”我从嘉兴来”——是从有文化的地方来。
下面讲讲我看他的作品,其实我觉得晓冬的东西还是有特点的,因为现在的画家很多是只会画画,不会写书法,更不要说写诗歌了。但是晓冬对自己的书法很自信,经常一幅画中一半是书法。确实,晓冬的书法写得很不错,也许诗还写不来,但是晓冬在他的画旁边会题一些带点文言文的文章,我觉得很难得,因为现在很多的杭州画家动不动用现代汉语什么什么歌,这是我在写文章当中要嘲笑的,半文半白写一点也比所谓的现代汉语要好,我觉得晓冬的创作比较平衡,画、书法、文都有一定的注意。第二个特点晓冬的画里面用墨,很多地方让人感觉一种所谓的淋漓。另外对他的一些大画的感觉不如我对他的小品,大画跟很多朋友感觉一样,会显得空一点,有的时候没有像小画那样画面构成这方面更有丰富的东西,当然这也给所有画画的人提了一个醒:大画是很难画的。
胡候林(浙江国际美术交流协会秘书长):姚晓冬为了这次展览动了很多脑筋、画了很多好画,很有成就,特别是用笔、用墨方面显然比前些年进步了不少,要向姚晓冬表示祝贺。
顾建生(余杭画院院长):姚晓冬的画非常精到,他吸收了多家面貌,还有自己的个性,这很不容易。刚才有很多老师提到过,现在很多人都用各种很细小、很花工夫的一些内容来对付画画这件事,其实,画画的人都清楚,这样的画涉及到的品评并不见得有多少高,真正的一些高深的东西,是你用怎么样的东西打动人,晓冬用他的画充分体现出来了,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流露。
邢鸽平(浙江画院办公室主任):晓冬画展名字很朴素、很率真,就像他的作品中表现的那样,给人以清新的感受:宁静、祥和、温暖,在喧闹的城市里吹进了一股乡野的气息,带着泥土的芳香,我很喜欢他的画。
赵跃鹏(浙江画院专职画师):姚晓冬没有受过科班的训练,这使得其在作品创作时更加地自由不拘于程式。加之其聪明勤奋知于自学,使得他的作品并不缺乏传统的笔墨功夫。其用笔施色沉稳厚朴,既得黄宾虹、来楚生、吴昌硕诸家之法度,又因其性情所爱自有意趣。尤其在水与墨的运用上更是娴熟精湛,在浙江画坛上具有鲜明的特性。
窦金庸(金华画院常务副院长):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为生存奋斗,为衣食奔波,先人的“闲情”之于我们已是一种陌生和奢侈,“闲”不是恣意的欢虚,而是宁静悠远的心境,也不是高贵者的特权,而是每个热爱生活、善与思考的人都应该享有的心灵的自由与舒展,这是我今天看了“我从乡间走来”姚晓冬写意花鸟作品展的体会。
孙海锋(浙江画院山水研究员):姚晓冬自幼生活在农村,年长后去过很多地方,但最令他心仪的还是家乡淳朴的民风,四季花香的田野,晨暮鸟语的故园……他沉溺于对自然最原始的热爱里。那些普通的花草在他的作品里幻化成清润的墨色,时而静寂,时而喧哗,时而淋漓,时而绚烂,伴随着有节奏的渗化、宣泄,晓冬在一种忘我的状态里勾勒、涂抹。他在创作中很少起用草稿,所有的最终效果都随着第一笔落寞的感觉找到它们应有的位置。他把蕴积的情感完全融入自然的一草一木之中,呈现出一种充满生命诗情的品格和活力。
姚晓冬:本来已经想了一肚子的感谢的话也没有机会讲,在这里向各位在座的领导、老师们、前辈们、理论家们、一直关心我成长的朋友们表示感谢,感谢大家,请大家多多批评,多多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