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明·赫斯特作品,收藏家
丹托为当代“坏艺术”的辩护
没有哪个时代会象当下这样,把艺术推向一个无限打开但又悬而未决的状态。从杜尚到沃霍尔的被艺术史接受,艺术已经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在这里,批评家在促使这些“坏艺术”成为“好艺术”的途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其实当“坏艺术”变成“好艺术”时艺术的意义已经终结了。下面我们回顾一下丹托是怎样为以沃霍尔为代表的当代艺术辩护的。
“我们的时代是那个被称作艺术的终结的时代的开端,这个时代以更加为人们所熟悉的后现代主义之名不胫而走。” 丹托把当下的时代如此界定或者定义,这是艺术已经终结的年代。“艺术已经终结了”。“这不是在它已经停止活动的意义上,而是在当代艺术家所做的事情必须以一种更加复杂的方式被重新加以描述的意义上;这种方式认识到,艺术家们是生活在艺术史已经完成了它自身之后的历史时期。”丹托在他的具有代表性的著作《点石成金》 中说:“传统的艺术定义的不可避免的空洞性乃源于这样的事实之中,即每一个这样的定义都建立在一些特征之上,而沃霍尔的盒子已使这些特征成为与任何这样的定义不相关的了。因为艺术世界的革命将会抛弃这些意图良好的定义,而不会以崭新的艺术作品为代价。任何想要站得住的定义都必须相应地为反对这样的革命而使自己付出代价。我乐意相信,随着布里洛盒子的出现,(想要定义艺术)的可能性已经有效地关闭,而艺术史也以某种方式走到了它的尽头。它不是停止而是终结了,这是就这样的意义而言的:它已经经过并来到了这样一种自我意识,在某种程度上它已经成为它自身的哲学:一种在黑格尔的历史哲学中曾经预言的状态。我的意思是(部分地讲),这确实需要艺术世界的内在发展,使其达到充分的具体性,从而为艺术自身的哲学成为一种严肃的可能性(准备条件),再20世纪60与70年代的前卫艺术中,艺术与哲学突然为彼此作好了准备。”
丹托强调说:“这是一种足够大胆的不连续性”,“以至于从前一种到后一种结构的变迁中生存下来的人们,会感到一个世界———在我们的个案中则是艺术世界———已经走到了终点,而另一个世界则开始了。”“艺术已经终结的一个标志就是,一种正在得到定义的风格已不再具有客观的解构,或者,如果你更喜欢另一种说法,则是,应该存在一种一切皆可的客观历史解构。加入一切皆可,那就没有肩负着历史使命的东西:一事物,可以这么说,与它事物一样的好。而这,在我看来,就是后历史艺术的客观条件”。
丹托给了当代艺术如下的描述:“今天任何能够被做出的事情都可以做,都可以成为后历史艺术的例子。因此,从某个角度看,当代是一个无序的信息的时期,一个完美的审美之上的状况。但它同时又是一个完全自由的时期。今天已经不再有什么历史的范围了,一切皆可。既然覆盖物已经被打破,既然至少自我意识的一瞥已经获得,那么历史就终结了。它已经把它的重负转交给哲学家来处理。而从历史的重负中得到解放的艺术家们,可以完全自由地以他们希望的方式来制作艺术,来实现任何他们所希望的目标,或者为了根本没有任何目标。这就是当代艺术的标志,因此与现代主义不同,它没有一种所谓的当代风格也就不足为怪了。没有限制艺术必须象什么样子的先验的准则———它们可以像任何东西。单单这一点就结束了现代主义的议程.”
丹托的后现代艺术理论以及他对沃霍尔所作的有力辩护为前卫艺术的发展铺平了道路。那也是波伊斯“人人都是艺术家,什么都可以成为艺术”的口号的得以成立的土壤和源泉。在当代“坏艺术”成为“好艺术”的途中,丹托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