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三年展属于当代艺术展,从2002年开始,每三年举办一届,以其专业性和深刻性闻名国际。
索引
作为改革开放的重镇,以观念开放著称的广东在艺术上一直以岭南传统艺术为主要据点,广州当代艺术三年展的出现恰好打破了这种本土艺术格局,它以一种非常强的开放性推动了当代艺术的发展,从而使广州和国际前沿的当代文化持续性地发生紧密的关联。
展·况
“也许很多广州人都没有听说过广州三年展,但伦敦的文化人圈子都认为这个每三年举办一次的艺术展,是中国最好的。”这话出自参加了三次广州三年展的英国著名主播菲利普·多德之口。虽然说得有点绝对,但是当我们梳理广州三年展的来龙去脉时用来当作其中的衡量和考察意见也未尝不可。
专业性和深刻性兼具
有关广州三年展,在这里还有两个有意思的细节必须提及。据说汉斯·尤利斯·奥布里斯特参与策展工作,每一次和策展团队一起吃饭或者谈事的时候,手头都会拿一个本子不断地记东西,而且不断地发问。他发问的内容不是艺术的问题,而是有关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政策等最基本的问题。对此有人评价,作为一位国际上很重要的策展人,他能很重视艺术在现实中生长的机制,一定要了解清楚当地文化的种种特点才投入到策划之中,这恰恰反映了“广三”的专业性和深刻性。
小机构办成了大展会
另一件事发生在展览开幕后,当大家都为这个展览的成功而欢欣鼓舞,当时有一群艺术家买了一件礼物要送给广东美术馆,他们把礼物用红布蒙起来,事先也没透露究竟是什么,最后他们用一架车把礼物推出来,揭开后发现是一个很大的陶瓷牛,送“牛”的意思是能够将这样一个展览做得如此出色,本身非常“牛”,至今这“牛”还放在广东美术馆的里面。而当大家喝完酒的时候,在国际上见过诸多风云的策展人侯瀚如却抱着王璜生喜极而泣。此事说明,在中国由一个这么势单力薄的机构去做这么大一件事,而且做成的最后效果还不错,确实是不容易的。三届展览,发掘了不同的思想主题,同时也见证了“广三”的发展与成功。
三届展览一届胜于一届
第一届“广三”从历史梳理的角度对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当代艺术作了一个重新的解读,即放在当下的角度对一段历史做出新的解释。这个展览很快在国际上便受到了极大的关注。当时上世纪90年代中国当代的大艺术家们的重要作品几乎都到场了。当时就有人跟发起人王璜生说:“你这一届做得这么好,大牌几乎都到齐了,那么你第二届该怎么做,能超越第一届吗?”
第二届从珠三角改革开放,以一种实现现代性比较同步的现代性特点来作为展览的切入点,推而广之对大家都在关注的特殊的现代性的问题进行研究,展览同样也赢得了国际上普遍的关注。在这两届的基础上,第三届“广三”又将主题定到一个比较前沿的先锋文化的问题上,就是后殖民主义这样一个大家似乎感觉到但是没说出来的话题,作为一个地方的文化活动能够讨论这样一个大的世界性的问题并提出反思,理所当然普遍得到认同,业界把第三届的成功定义为勇于超越。其中不得不提的是,国际著名策展人如侯瀚如、汉斯·尤利斯·奥布里斯特,能够加盟也是“广三”获得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的确,翻看一些新闻媒介的报道,2008年在亚洲有近10个双/三年展,业界评价最好的还是“广三”。
展·品
“中东频道”第三届广州三年展的“特别计划”中有一个“中东频道”,一共有20多位来自中东的实验纪录片艺术家,可以说这是中东艺术在中国的首次展示,放在全国范围内都是非常不容易的实验。
《齐达内的忧郁》陈侗和图森共同创作的一个作品,基于图森写了一部非常短的小说《齐达内的忧郁》,讲当时齐达内以头撞人的事,而陈侗根据这部小说制作了一个录像装置艺术。
展·开
第三届邀请了大量理论家及艺术家
用行内人的话说,第三届广州三年展开始的时候,其实面对的是一个国际语境,后来通过分析现行的意识形态和话语模式,提出“与后殖民说再见”这样一个主题,其中还动员了相当多的国内外后殖民主义的理论家和艺术家来参与。这也可以说是当代艺术在世界范围内具有重大影响的新闻事件。
此次比较特别之处还在于其事后的延伸意义及故事,即这些原本是“说再见”的对象们的互动———艺术家与艺术家、艺术家与理论家之间都具有相当大的诚意,展览结束后大家也保持了很好的关系。比如说策展团队中有萨拉·马哈拉吉(SaratM aharaj),作为一个后殖民艺术家,实际上在交往之中很多参与其中的艺术家却发现并不可以简单地去定位当代艺术上的身份。他开玩笑说自己是一个研究者,而不是一个所谓的后殖民艺术家,萨拉·马哈拉吉儒雅的学者风范让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