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STRONG>下面有请艺术机构、中介,杨凯应该是这个系统的代表,既是画廊代表,又是媒体代表。
杨凯:</STRONG>首先我代表我们西南,特别是成都的艺术家,对大家在百忙之中能够光临成都,而且今天能够坐下来跟我们西南艺术家做这样很诚恳,非常真诚的一些批评意见,我表示感谢。
刚才段炼跟我在车里的时候,他说:今天陈默做这个展览很不容易,都应该说点好话。我说:说好话该完蛋了,说好话就发来贺电,大家就不用来了,来了就应该提意见。
其实今天来的批评家都是中国当代艺术的态度,很多都是态度型的人物,这也是我们的荣幸。
再一个,说到“西南”,或者说到“西南力量”这个展览之前,特别要提到陈默。陈默是我们西南很有代表性的一个批评家,他从对学生的扶持,批评的传递,再到市场的建构,做了最重要的贡献。
在我的记忆当中,四川今年第一个“当代艺术空间”就是陈默先生一手扶持起来的,包括我们K画廊的开放,都受到了陈默先生的鼎力支持。还有很多画廊、机构都受到他的扶持。
其实他看起来是对资本的扶持,实际上他是变性地帮助了当地的艺术家,对当地的艺术创作还是提供了一个很大的交流作用,他不仅仅是在参与资本。我觉得陈默,在我们这儿真的是很勤奋的一个批评家。
我也和在座的各位老师、批评家汇报一下,在成都,我自己默默地工作,现在在成都这样偏远地方大概有十家艺术机构,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成都不是一个资本的平台,它是一个比较偏远的,是一个南北文化的“交汇口”。
西南以前都是南蛮之地,在先秦之前都是一些彝族,少数民族杂居的地方。后来才陆陆续续有很多汉人,就把各地的文化传递,融合在一块。所以说它形成了一个不同于中原,或者是其它任何一个城市、地区的文化。
那么西南表现的这种文化特点,其实西南的人,包括我们的艺术精英、艺术文化人或者是艺术家,都是有一种独立的,或者是独特的文化理想。
那么从东方的浪漫主义精神和东方式的理想主义。我对西南的艺术家很熟,一年我要飞很多次和他们交流,跟每个艺术家面对面的交流,看他们的作品。其实他们试图想通过各种渠道,使自己的作品被更多的人了解。大多数的艺术家生活的质量都很低,我了解的很多艺术家生活都很清贫,因为他们的收入不是很多。西南艺术家群体是很庞大的,最起码有上万。中间走出了一些重要人物,像张晓刚、周春芽等一些成功人士。不少的人还沉在下面,他们想通过更多的途径参与一些展览,或者是能够呈现自己的艺术理想在里面。
从今天的展览里面,或者是从以前给他们做的展览当中,他们的很多作品还不够成熟。或者说与外面的一些主流的,或者是以北京为中心的一些艺术家,艺术群体,他们还有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他们难得的有一份很执着的艺术创作热情和艺术理想,这是他们身上非常宝贵的东西。
记得我去看艺术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小。很多年前,有人说K画廊在成都做的很频繁。大家都知道,我们一个月在成都做过三个展览,恨不得把所有艺术家的作品都呈现给世人,让所有的致力于收藏的人收藏这些作品,让他们有机会参与一些展览。这种情况,也是一个必然的规律,就是成功的永远是少数,不成功的永远是多数。但是这种精神,就是默默的,不管成功不成功,也没有被市场包装,大部分的艺术家还是生活在贫困、温饱的底线。
我们07年的时候,K画廊总共加起来在外地做了20多个展览,玩命地做。有很多人问我说:“你是不是赚了很多钱?”其实只有我自己清楚,很多展览是不赚钱的。为什么?不管我去北京做一个网络,还是什么的,其实也不赚钱的。为什么我有这样一个艺术情结呢?因为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写诗,从事诗歌创作。后来我觉得当代艺术这样子,我觉得就像自己家人,我希望通过我的传播,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西南的艺术家,我有这种情结在里边。
有的时候看到我们的一些艺术家,真的是钱都交不起,但他还是要从事艺术创作的情感。以至于这个地区里面,不管K画廊以前做的是不是够学术,但你是一个机构,有自己去推动,把你身边的艺术家尽可能地往外推。但是这种推动不完全是商业的,同时还是一种互动,让他们跟外面产生互动,跟外面的批评家、机构、精英层产生多种形式的交流,能够让他们在这个舞台上,哪怕是错觉,哪怕错了一百次,就有101次站起来,而且永远不站到,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按照自己的艺术理想去创作、去生活,我觉得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文化人,作为一个有文化立场的人,就是最受人尊重的。他也是西南艺术生态当中的一份力量。
再一次感谢金沙集团,尽管是后起来的机构,能够做三个这样的全国巡展,在我的情感里面,很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