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STRONG>下面有请著名批评家西安美院彭德教授发言。
彭德:</STRONG>这个开会发言放到最后特别吃亏,因为我的一些想法,前面的朋友们都已经讲完了。有一些已经被他们提前说过了,我就不知道讲什么了。
我在看展览的时候,就有人问我:“你老实说,说实话,这个展览给你的印象是什么,讲问题,不要说好话?”我说:有两个问题:
第一,比较粗糙。画面比较粗糙,当然不仅仅是画面粗糙。画面粗糙背后是因为思想粗糙,画的太粗糙。
第二,比较单薄。单薄就是“内涵”,这一点和思考还是有关系的。所以市场虚火对艺术还是有一点欢喜的。
我想来想去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因为市场的虚火不能抽象地讲,如果讲具体的,就是我们现在的艺术家他们交的朋友,他们周边的人,首先是经纪人,那么关注经济的人,首先不会关注有想法,有思想大学里面的学者,很难会想到。然后比较关注策展人,然后比较关注传媒代表。策展人比如陈默就是有名的策展人,吴鸿是有名的传媒代表。艺术家现在比较关注这三种人,我想这是一个职业的问题。如果是作品能够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进行提炼,可能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这是一个总体的看法。
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好西南地区,我写文章从来不看好上海地区,因为西方色彩太浓。我始终看好边缘地带的,特别是西南地区。刚才也谈到了西南的传统。我也想讲一讲西南的传统。
西南的传统,也就是西南艺术的特点有什么表现。我觉得西南的艺术成果到现在,如果回顾到四千年前,李白在《蜀道难》曾经提到的鱼凫和蚕丛两个国家。就是三星堆对应的两个国家,非常奇特。三星堆是一个完全非主流的意识形态,它和正宗的,中原的艺术全然不同。
比如说它的金面具,在中国的传统里面没有金面具。比如金手杖,那是埃及的法老,中东的国王才使用的。莫名其妙地跑到西南来了,是他们独立发展的,还是国王流亡到这里,我觉得很奇怪。它像艺术的土壤出现,土壤灭亡一样。
再比如重庆一带出土的文物都比较奇特。再比如说云南出土的青铜器、漆器,它能非常直接地体现人性。比如说云南的漆器,它直接以男耕作为造型,到了石窟的时候,是以女人作为造型。在中原是绝不禁止的。就是这一种比较独特的,富有想象力的艺术,在我们这个展览上仍然有非常鲜明的体现。
就是这些展览这些年轻人的想象力是完全不成问题的,他们的智商很高,想象力丰富。但是缺乏提炼,如果再提炼一下,在这种市场已经冷却的时期,再继续下点功夫,他们的前途是无量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