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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拜因的“文化诗学”(上)
作者:英二    来源:英二博客    日期:2011-01-25

小汉斯霍尔拜因(Hans Holbein the Younger):《玛丽佐奇》(Mary Zouch ,1538)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Her Majesty Queen Elizabeth II)皇家收藏。粉红粉笔和黑墨水29.4 x 21 cm

女仆《玛丽佐奇》

“我站着一动不动。他是善良的,大师霍尔拜因,但我觉得他敏锐的眼光很尴尬。我不能正视他,他也是,因为他要求我不要盯着他和他的作品。他的短发茬很怪,说话很少,他的口音也很难懂。他用左手工作,这不是通常的方式。现在我只是等待,等待,直到他完成作品。我保持呼吸的平稳和我肩膀的位置。我的思想法转为内向,有点漂浮。我不是简单的玛丽佐奇(Mary Zouch),我是一个候补夫人。

“这个早晨我拔我的眉毛,使我的头发直而平滑。在镜子里我看到一个椭圆形在一个椭圆里,我的脸就像一个光滑的棕色鸡蛋,帽子的边缘和它的刺绣拱在后面。我的金项链呼应着我美丽头发。我帽子的流线在我的视角以外,我可以看到大师霍尔拜因拿了桃花颜色的粉笔,另一个是为金黄的黄色。”

“他已经画了新皇后,我的女主人 - 简西摩(Jane Seymour),有丰富的红色和金色线条。一个有许多珠宝的帽子。我和紧裹着我乳房的黑色天鹅绒礼服在轻微的期待,我的胸针在浪漫的说话。是英勇的英仙座在拯救仙女座,锁着她的是石头,许多人想要被救出,从这个有巨大财富和巨大危险的院子。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避难所。母亲去世后,父亲再婚,他的新妻子有点残忍,我常常哭。当我十五岁时,我恳求我的表兄阿伦德尔(Lord Arundel)把我从北安普顿县的哈灵顿(Harrington)庄园带走,并帮我在皇宫找到一个安生的地方。现在一切都好,王后给我宝石边为我做新衣服。她已有了身孕,可能会给国王一个男孩,他将会很欢欣,我要等候,直到我变老。”

“不,不。大家都知道,虔诚的简皇后(Queen Jane)禁止她的女仆戴时髦的帽子。她让她们戴旧的有两个翅膀折回来的头饰,紧裹眉头的周围,外人不能知道我们是金发还是黑发。这是我,安妮盖恩斯福德(Anne Gainsford),戴的是前一个王后安妮博林(Anne Boleyn)从法国带回来的帽子。这是戴着沉重胸针的我,没有仙女座和英仙座,但是命运的风使风向标的叶片转向。我一直在被转动,我曾经为安妮皇后(Queen Anne)和她的美貌,和有怒气的傲慢服务,最后我对抗了她,讲述了她与托马斯悦(Thomas Wyatt),一个朝臣,诗人和已婚男子的游戏。她已经死在了刀下。现在我嫁给乔治佐奇(George Zouche),一位退休绅士,这就是为什么我握着了婚姻的康乃馨,看那边我丈夫的肖像就挂在我旁边,我会是佐奇夫人。“M佐奇”,我家的女主人,我的生活的女主人。”

玛丽佐奇(Mary Zouch)参加了简西摩(Jane Seymour)的葬礼,她因为分娩死于1537年。玛丽是已去世的两个王后的仆人。五年后,为了“为国王和简王后的最后服务”,玛丽被授予十英镑的年金,结婚并有许多小孩。

对于这样一幅肖像,附带有诱人的故事,美丽的形象可能会有几种声音。一个生动素描背后,可能再现某些人文意义。谁又能说,玛丽在简皇后死后没有快乐呢?一种阐释可以被一个细节证实,比如说你注意到简西摩有关帽子的裁决。我们能够带走的真实,只是那些在作品本身及其产生过程中能够被发现的,以及在艺术家眼光特别的感觉中我们自己能找到的。

上世纪80年代初起“新历史主义”(New Historism )作为一种艺术批评形式广泛地流行。斯蒂芬格林布拉特(Stephen Greenblatt)称其为“文化诗学”(culturepoetics),它的三个主要原则是:第一,将艺术始终作为文化“符号”的一部分,它的中心考虑是防止话语之间往来的被封闭,或艺术作品、艺术家与观者之间联系的被隔绝;第二, 艺术与社会存在的关系是相互渗透,因此艺术的阐释要在“社会存在与艺术之间实行双向的调查”;第三,批评者必须意识到自己的阐释者地位,阐释者的意识应扩展进入作品的历史文化中,但同时也应承认,一个人不可能遗忘自己所处的环境,也因此,任何阐释都只是阐释的一种。

这三条原则的互相联系:即划清了和非历史主义批评的界限;又强调了艺术和社会生活的“互相渗透”关系。因此“新历史主义”是笃信符号和阐释过程透明的历史主义。由于任何批评都是批评者依据自己所处文化立场的批评, 任何阐释者都不可能完全回到历史的语境中,因而没有绝对客观的批评。也因此,“新历史主义”也是阐释者以现代立场重建历史语境的一种批评。

“新历史主义”的批评方法是尽量的返回作品和艺术家的个人经验和特殊环境中去,回到当时的男女每天都要面对的社会上,沉降于同时代的文化氛围,如绘画、风俗、佚文、轶事之类。通过这些 “共鸣性的文本”重新抵近过去的时代。因此也被称为“互文性”的研究。

绘画都有自己的故事。“M佐奇”的形象,被标记在爱德华六世(Edward VI)时代,霍尔拜因把它存放在在他的工作室。绘画的女主角落在那里,直到1543年,艺术家45岁时死于在伦敦流行的瘟疫。

霍尔拜因什么时候进入宫廷社会不很明确。但在1536年他已经被称为“国王的画家”。他为亨利八世,他的几位妻子,和朝臣们画过很多肖像。亨利八世曾经批评他的肖像画过于美化他的妻子们。其第二个妻子安妮·博林的画像可能在她被处死后被销毁了。霍尔拜因为国王在白色大厅宫殿上画的最大的一幅壁画,被1698年的大火所焚毁。不过整幅画的临摹作品都还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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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字:霍尔拜因,文化诗学,欧洲 文艺复兴,人物,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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